她要是真的把冷老头惹怒了,他的一双儿女只怕也会跟着遭殃,更重要的一点是冷彦博要是没了,冷老头可以用各种理由断了她的后路,她虽然恨,可还不想死,更不想晚年凄惨。
何经理看她这样,冷笑一声,同冷彦博微微颔首,转身走了。
护士见这对夫妻不打了也跟着撤了,暗自摇头,高门大户就是复杂,还不如她们这种平头百姓来得自在。
人群一散,只剩下这对相看两厌的前夫妇,冷彦博其实也想走的,余光瞥到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只好咬牙坚持留下,找了个离陶倚彤远一些的地方候着,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频率越来越高。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大门缓缓打开。
陶倚彤抢先冲上去,追着医生问道:“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陶倚彤和随后过来的冷彦博,沉吟道:“我们已经全力抢救了,病人中度脑震荡,头上缝了十几针都是在额头上面,我们尽量把手术做得完美,以后会不会留疤就不清楚了,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身上好几处骨折,最严重的的是脊柱断了,虽然手术很成功,但病人会恢复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好说,情况好的就是以后身体有些不协调,比如走路或者拿东西什么的,最糟糕的就是......瘫痪。”
“什......什么!怎么会瘫痪?医生,我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女儿不能瘫痪的,你想想办法,你再想想办法......”陶倚彤彻底慌了,死死抓着医生的手腕,鲜红的指甲都快透过白大褂刺进人家的皮肉。
医生吃痛地挣扎了一下,“这位大姐,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也尽力了,今天做手术的都是医院的权威专家,我们保证手术很成功,但每个人体质不同,恢复情况也不同,所以我不能给你百分百满意的答案,还请您理解。”
说着,医生用力挣脱陶倚彤的掣肘,深怕陶倚彤再有过激的举动,后怕地加快速度跑了。
此时冷子玲也被推出来送到ICU病房观察。
陶倚彤很想追上去,可惜ICU她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望眼欲穿。
冷彦博听到医生的回答也有一瞬间的愣神,抬头看向陶倚彤,那种心疼就跟风吹细沙似的,一下子就散了,闷闷地转身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子玲这般模样激起了他的父爱,竟然破天荒地去了冷子哲的病房。
冷子哲从昏迷之后就一直住医院的VIP病房,请的护工也是最好的,一天就要上千块钱,这些钱都是冷家支付的,他都没过问过,此时看到病床上那个形销骨立的小儿子,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护工问道:“情况怎么样?”
护工没见过冷彦博,还以为是主家某个亲戚,诺诺地应道:“还是老样子,需要靠着氧气管呼吸。”
一句话让冷彦博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连自己怎么走出医院的都不知道,自从跟陶倚彤离婚后他就动了再婚的心思,想着长子跟他离心也不听话,小儿子又这个样子,趁着还年轻再娶个老婆生个一儿半女以后老了也能儿孙绕膝,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是都这么久了,他甚至没有特地避孕,但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就没有一个肚皮争气的,他又拉不下脸去医院检查。
想着这辈子说不准就只能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不能指望,唯一的女儿还是听他话的,多少欣慰一些,没想到女儿现在竟然成了这般模样,他以后要怎么办?等冷老头百年后守着那些财产到死吗?
冷彦博越想越心灰意冷。
医院的情况也传到霍家老宅。
霍老同家人感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偏偏世人看不透总是要跟命运一较高下,冷子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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