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的休息室内,气氛稍稍有些闷,薛恪是后脚赶到的,他来的时候,朱高炽已经跟高肃聊了有一阵。
“阁老,末将”
一进屋,薛恪便歉疚的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高炽挥手打断。
“这事不要再说了,就当没发生过。”
征日一战中,薛恪毕竟是有功的大将,回到南京势必要接受封赏,但是庭审发生的这件事却是一件极大的污点。
因为朱高炽已经到了日本,是日本战后问题的全权负责人,薛恪的行为显然是犯了军人干涉政治的忌讳,如果朱高炽揪着不放告到南京去,狠了要把薛恪一撸到底,最轻也是个功过折抵,那就实在是没得必要了。
现在朱高炽说当没发生过,算是一种袒护,薛恪虽是赳赳武夫,倒也不是个傻子,心里便是感动的紧。
默默的点点头,给了朱高炽一个感激的眼神,没有再多废话,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拔军姿,不敢过多插嘴。
“日本人真是可笑啊。”
高肃端着茶边饮边笑,庭审发生的一切让他实在是有些啼笑皆非。
“亲王和天皇对骂,互相揭对方干过的肮脏龌龊事,这可比在国内看戏还要精彩,下官此番属实是没有白来啊。”
朱高炽也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君父这戏本子写的好啊,经过今天这场戏,可谓杀人诛心,日本算是彻底的完了。
来前君父就多次跟我说过,说日本这个国家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但是当真正到了国家民族为难的关头,咱们和日本的民族差距就出现了。
危难来临时日本人总是喜欢互相拆台来保全自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而咱们华夏民族平时看起来很不齐心,没事就喜欢钻心机的搞党派斗争,但真当到了国破家亡的悬崖边时,我们还是愿意团结一致的对外斗争的,最不济,也可以像崖山那般,抱团殉国。”
“君父倒是对日本颇多了解啊。”
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朱允炆会对其他的国家特性包括地理位置搞得如此清楚,但高肃转念一想倒也就释怀了。
要么说人家是皇帝,人家这么伟大呢。
“今天经了这件事,后续的处理就要简单许多了。”
高肃颔首,复又问朱高炽:“君父说,要饶了实仁的命?”
“对。”朱高炽嗯了一声:“君父对实仁还有别的安排,他还有些利用价值暂时不能死,更何况,能让实仁出面来配合咱们唱这出戏,宽恕实仁的性命本就是酬劳之一。”
当实仁抵达南京的时候,朱允炆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见,而是安排实仁先去了一趟锦衣卫的天牢。
那里,一名犯了罪的日本商人被朱允炆当成了震慑实仁的工具人,锦衣卫当着实仁的面上了十几种大刑,把后者直接吓晕了过去。
后面吐了好几天,要不是宫里御医抢救及时,估计都能死过去。
于是后面的工作就好交代了许多。
朱允炆交待实仁要做的事,并且留下了一句话:“要么照做回日本继续当国王,要么就按照你看到的那般享受一次。”
还有悬念吗?
实仁当场就忙不迭的点头应了下来,额头都磕烂了。
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交待完之后,朱高炽便转头看向一旁静声站着的薛恪,开口问道:“薛帅,城外集中关押降军的战俘营都准备好了没有?”
老实守在一旁的薛恪忙挺起胸膛,大声应道:“回阁老的话,都准备好了。”
“好。”
朱高炽满意点头:“复庭之后,以战争罪和反人民罪起诉和审判所有参与京都保卫战的日本军人。”
室内的温度骤凉。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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