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上去了?”
朱五在大都号上,看着城头的战火。有时候看不真切,只能以攻城楼上,醒目的旗语为准。
火红的战旗,猛烈的凌空上下劈砍三下。
这是士卒占据城头,和官军搏杀在一起。
接着,战旗打横,在旗手的操控下缓缓向前移动。
这是定远的士卒在推进。
然后,旗手双手挥舞战旗,快速剧烈的画圈。
这是要求后续部队跟上。
都不用朱五下令,巨大的攻城楼边上,简易的云梯搭了上去,更多的士卒咬着到刀,灵活的爬上去。
“官军这么不扛打?”
朱五晃晃脑袋,似乎眼前的是一种错觉。只说试探性攻击,没想到居然真的上去了。
城头上的达湿贴睦迩也觉着眼前的是幻觉,贼人这么快就上来了?
这怎么可能?
可是,耳中传来的厮杀声,还有视线中那些如潮水一样的重甲步兵,都是真的。
定远军的士卒全身都包裹在漆黑的铁甲中,只露出一双残酷冷血的眼睛。
几十人为一组,如同一个前进的钢铁堡垒。
他们的身后还有人,不住的往前面,官军人多的地方扔着燃烧的火弹。
轰!
砰!
虎入羊群。
官军的刀枪根本挡不住定远的士卒,最前面突击的士卒,手中都是铁锤,铁锏,斧头,铁骨朵这样的重家伙。
每一次挥舞,都有官军惨叫着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叫人上来,上来!把贼人推下去!”
达湿贴睦迩跳脚大喊。
“万户大人,后面的城墙也有贼爬上来了?”
身后的城墙上,一个定远军咬着刀爬上来,刚楼头就被一个蒙古勇士一枪戳下去。
可是他摔下城头的那一刻,也抓住了蒙古人的长枪,跟在他后面爬上来的另一个定远军,直接当头一刀。
血,刷啦一下,喷得到处都是。
“嗨!淮西的儿郎,杀鞑子哟!”
一个又一个,连绵不绝的定远军士卒从梯子爬上来,嘴里喊着号子,并肩向前。
达湿贴睦迩手脚冰凉,脑中空白一片。
城头上,被定远军突破的地方官军还是溃退,和其他地方赶来增援的官军拥挤在一起。
全乱了,兵找不到将领,将找不到兵。 ”主人,撤吧,守不住了!”
几个护主心切的亲兵,拼死挡住定远军的攻击,拉着达湿贴睦迩后撤。
“不能撤,叫人上来堵住,堵住!撤了就真完了!”
达湿贴睦迩在亲兵的胳膊中挣扎着,眼睛里都是血色。
可是,亲兵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没了心气。
“主人,佛家虏大人已经跑了。扬州的知府和那些官儿也都跑了!”
跑了!
达湿贴睦迩眼中满是血泪,不由得哭出声。
“跑什么?能守住的,跑什么?我蒙古人,为什么要跑!”
“死!”
邓愈双手各持一个铁骨朵,一下砸烂一个官军头目的头颅,接着扔出去,正中一个冲过来的官军面门。
胡大海带着铁手套的大手,抓着一个色目人,在对方的惨叫中,把人扔下城墙。
大笑着喊道,“小邓兄弟,这仗,痛快!”
而邓愈,眼中似乎却有泪光。
“早投奔大帅,俺爹俺哥就不会战死!”
说完,仰天长啸,“邓家庄的儿郎们!跟俺并肩子上,杀啊!”
他身后,和官军有血海深仇的邓家旧部兄弟,嚎叫着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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