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听得叹了口气,世上总有那么一些鼠目寸光之辈,只盯着眼前的一些小变化,从不考虑长远,就像是眼前的朱海英,看到宋朝阳被免职,就以为他的官场生命结束了,从此沦为平头百姓,而她这个富婆的社会地位就高过他了,所以特意赶他结婚的时候过来奚落嘲讽他,但事实上,对官场规则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免职不等于撤职,被免职之后还拥有着许多新机会,朱海英并不清楚这一点,天真的以为宋朝阳“死定了”,何其可笑可悲?却也不打算点醒朱海英,要让她自以为看了宋朝阳的笑话,其实是她自己闹了大笑话。
宋朝阳推开她的钱,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份子就算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以后你好自为之。”
“嘁!”朱海英嗤笑一声,看看他,又看向李睿,道:“还跟我拽文呢,拽再多又有什么意义?能让你当回书记?哼哼,还让我好自为之,你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这一下被撸了个干净,以后拿什么赚工资?是不是老婆都要养不起了?呵呵,别说我不顾念老朋友情分,你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联系我,我给你在公司里安排个工作,赚多赚少的,起码让你养得起老婆,哈哈,哈哈哈。”说着话,收起那一千块钱,笑声中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关闭后,宋朝阳与李睿看着电梯不约而同的连连摇头。
李睿笑道:“我见过许多鼠目寸光的人,但以眼前这位为最,什么状况都还没搞清楚,就跑过来对您大加嘲讽。不过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她很早就是一肚子酸水了。”
宋朝阳呵呵笑了起来,道:“大喜的日子,就不说她了,快进去吧,已经坐桌了。”说完揽着他臂膀往里去。
路上李睿将吴楠将要出任青阳新书记的事说了,宋朝阳听后也是又惊又喜,道:“那可是太好了,我正发愁,我离开青阳后,再也关照你不到,现在吴楠要去青阳主政,她可以替我继续照拂你。你别急,等晚点我联系吴楠,请她代为照拂你。你也和她认识,还颇受她看重,相信她会对你青睐有加的。”说完后,那股兴冲冲的劲头儿忽然急转而下,变得黯淡落寞,咧嘴苦笑道:“唉,又忘了,我已经是被免职的人了,不知道吴楠还念不念以前的旧情。”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一点在官场之中体现得最为酣畅淋漓。你在位子上,不知道多少人对你阿谀奉承;你要是不在位子上了,哪怕只是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就会走个干干净净。有句老话叫“人走茶凉”,就是对这种变化的真实写照。很多身居领导岗位的人离退休后,都接受不了这种一天一地的翻覆性变化,产生了心理疾病甚至是抑郁症,说起来很好笑,细琢磨则令人深忧。宋朝阳因此产生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睿当然不会说,“你不用跟吴楠说这话了,凭我跟她的关系,她会比你还要用心的照拂我”,只道:“吴市长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您也不用帮我打这个电话,等她履职后,我会主动找她汇报工作的,往日交情也就接续起来了。”
宋朝阳连连点头,道:“这样好,这样最好,我现在的状态,确实也不便打这个电话。”
二人说着话,已经走进宴会厅之中。宋朝阳与梁洁虹的婚礼,力求低调简单,因此没请什么朋友,只有双方的亲戚到场,外加几个特别亲厚的朋友,加起来不过坐了两桌,也多亏要了个小号的宴会厅,否则还会显得冷清。
宋雪刚给青曼安排好了座位,正陪着她说话,眼看父亲陪着李睿走过来,笑盈盈的上前迎接。
李睿与宋雪自然不是外人,与她说笑几句,这种场合也不适宜私聊过久,便在青曼旁边坐了。
婚礼很快开始,婚礼司仪、宋朝阳请来的一位老大哥,走到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不外乎是欢迎宾友、介绍双方情况等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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