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明王的模样，叶天忽然觉得似曾相识。

    血月大劫之前，他曾在西南边陲小国见到一位百年高僧，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对方也是如此模样。

    古代高僧以面壁的方式，达到顿悟天地之间最高智慧的目标，并且将这种诀窍记录在佛法典籍之中，传给后人。

    自古至今，只有少数有缘人窥其门径，达到了与前贤比肩的地步。

    叶天并不相信大明王拥有这种直达先机的妙法，但此刻看到的情形，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大明王所做的，正是这样一种努力。

    一个线人上前，抬起手来，想要拍打大明王的肩膀。

    “不要惊扰他，不要——”

    叶天刚刚出声提醒，诡异的变化就突然发生了。那个线人的右手指尖碰到了大明王的肩头，一瞬间如同触电一般，陡然间反弹回来。同时，他惨叫了半声，身子一震，随机软绵绵地倒下去。

    众人大惊，又有两人冲上来，俯身抢救同伴。

    “退后，退后退后！”叶天大声叱喝，出手阻拦，不让两人接触倒地线人的身体。

    这不是触电，但比触电更为惊险。

    从玄学角度解释，大明王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神游物外境界，浑身布满了金刚护体之力，任何人接近，都等于是火中取栗、刀头舔血。所以，线人冒然出手，危险到了极点。

    所有线人满面惊恐，纷纷后退，不清楚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大明王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危险人物。

    叶天保持冷静，从侧面观察大明王。

    大明王的双眼半开半闭，胸口起伏的速度极其缓慢，纷纷一面吃饱了风的巨帆，每一呼吸，都带着掀翻天地的庞大力量。

    叶天一言不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凭借心灵的力量，去感知大明王的体内变化。

    这是物理学无法解释的状态，已经进入了玄学最高境界，心与心相互回应，语言已经成了多余的东西。

    无尽虚空之中，叶天终于感受到了大明王的声音。

    那种声音空洞而虚妄，不像是人声，反而像是庙堂祭祀时候的洪钟大吕之音。

    “我看到了，几番轮回，历史归零。我们所有的努力，最后都趋于烟云消散。既然如此，还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这座城最后分崩离析，化为尘埃，无论双方做多大努力，都将贵贱相同，不分高下。哈哈哈哈……可悲啊可笑，这些人忙忙碌碌，最终只换成了尘土一捧，意义何在呢？意义何在呢？”

    这些话，叶天似曾相识，因为他在登基五帝之首的时候，也曾经无敌寂寞。

    当时，至少在鉴宝界，无人能够与他比肩。

    即便是五帝的其他四人相加，也只能填补他的知识空白，却无法撼动他海内第一的地位。

    他发出这种浩叹的时候，是在沙漠城市的最高楼阁，也就是那座通天之塔上。

    无敌寂寞，只有绝顶高手才能体会到。

    只不过，刚刚大明王说的，仍然是无敌中的普通境界。过去，叶天在长期的顿悟中，借助于世界各地的神秘宗教知识，已经突破了第一层境界，到达了“威加海内兮归故乡”的第二层。

    当他认识到，要以绝顶的智慧反哺人类社会时，那种寂寞之情，就变成了悲天悯人、俯瞰众生的通灵境界。

    “你认识到了无敌寂寞，这就很好了。在你眼里，人类一千年、一万年，也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一瞬间。人类百年寿命甚至是彭祖的八百年光阴，也不过是蝼蚁蜉蝣的朝生暮死。既然如此，你心里的秘密价值几何？”

    大明王的声音再次传来：“一文不值，呵呵呵呵……”

    叶天步步紧逼：“那么，把那些秘密告诉世人，岂不是一了百了。他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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