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节一嗓子吼破寒风,绒布寺立刻骚动起来,多人翻上屋顶张望,看是哪个这么无礼,居然出言冒犯李南铭,这个隐然是天下第一大帮红花会的会主。[书库][774][buy]
一间大屋之中,排开了五六张方桌,桌下都烧着个火盆,暖洋洋的让人惬意。最里的桌边,李南铭和人正和数人谈话,自是听不到当节的叫喊。
绒布寺在上风,声音传来时已经有些模糊,然而此地现在高手无数,有不少听力出众的,把听得的话语告诉李南铭的手下,再由随扈的亲卫进屋通报李南铭。
亲卫把话传到,室内一静,满室的人不管是对李南铭观感如何,谁都做不出这等事来,此刻都看向李南铭,看他如何应对。
李南铭听到通报,有些诧异,有些怒气,未及发话,旁边和他交谈的人中有一位一拍桌子,怒道:“是何人如此无礼,看我这就把他擒来,交给李兄发落。”
话音刚落,另一人嗤笑一声,意大不屑。
众人视之,此人一身绿色蜀锦长袍,腰缠玉带,富贵逼人。他先时不曾入座,独自凭窗眺远,若非这声嗤笑,一屋子的人谁都不曾注意到他。
千夫所指,无病而死。这人被屋内二十多三十号人盯着,并无半点不自在,幽幽地道:“就凭你,恐怕还不成。”
被视的那人名叫蔡高,是海沙帮的副帮主,在江南一带的武林中,也算是个人物了。蔡高的脸涨得通红,他先天初期的武功放在这个房间里,真论起来,除开几个下人,估计谁都打不过,被揭穿了自然难堪上脸。
蔡高此前发言,自是狐假虎威,顺便巴结一下李南铭。和蔡高同样心思的不乏其人,有几个正捶胸顿足,遗憾错过表态的机会,这下听得锦袍人的讥讽,暗自得意机会又来了,出言指责道:“你懂什么!”
锦袍人身材不高,体型微胖,毫无高手气度,他根本不理这几人,头也不回,犹自望向窗外,不再多言。
蔡高见他不敢回嘴,正想站起上前找回场子,肩头一沉,抬头看去,是李南铭按住他的肩膀。
就看李南铭若有所思,脸色由阴转晴,起身问道:“司马兄,是他们来了吗?”
看到李南铭尊称此人为兄,众人一下子停了嘴,室内又是一片寂静,只剩下火苗子烧着木柴的细哔剥声。
司马兄还是不回头,仿佛窗外有什么奇异的景色吸引着他似的,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坐在窗边的人见他看得入神,转头向外看去,一成不变的苍天白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李南铭露出笑容,无奈地道:“这肯定是当节。我这就去把他们迎进来。”
与此同时,了一远远地身子一顿,莫非烟紧跟在他身后,险些撞上,刚想问他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只留下了一声“噫”。
李西生走在他们前头带路,闻声回头一看,问道:“两位,怎么了?”
了一淡然一笑答道:“没什么,有个老朋友在打招呼。”
莫非烟脸更冷了,仿佛挂上一层寒霜,问道:“司马徽是什么时候到的?”
前次司马徽来治冯晔的时候,莫非烟曾经邀战,出了一招,被他避过。多年前她曾败在司马徽手下,一直耿耿于怀,总想一雪前耻,但是司马徽借口旅途劳累,军务匆忙,竟不接招,来了便走,让她生了好些天的闷气。
李西生一脸茫然,不知司马徽是如何跟他们打招呼的,了一上前拍一下他肩道:“走吧,等你到了天人阶,对天地元气的扰动更敏感些的时候,就会明白了。这也就是在这里,换个地方,天地元气没这么澄澈,他也办不了这种事。”
李西生还是不明白了一在说什么,把话先记下,以后再琢磨,回了莫非烟先前的问题,说道:“莫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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