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三层会议室里只剩下朱清与杨光两人。胸怀坦荡的朱清双手背在身后,边踱步边低声地吟诵着民族英雄岳飞的诗词《满江红》。
此刻,他豪迈的情怀激昂而感慨,声音虽然不大,却把会议室震地嗡嗡作响。那份显赫的来电名单,让他倍感外部的压力,深深体会到权力下的人情世故,同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其中或许还潜藏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会议桌前,杨光眉头紧锁地陷于了沉思。他嘴角上的香烟,忽明忽暗,不断地吞吐出一缕缕灰白色的烟雾,仿佛是在捕捉扑朔迷离的案情。随着事态的变化,由过去的秘密抓捕,演变成现在故意打草惊蛇,目的就是要把海风的水搅浑,借机查出隐藏在嫌疑人背后的保护伞。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大家离开会议室后,直接前往办公楼后的食堂用餐。朱清的秘书钱晖,见他没有下楼,担心其身体出现意外,便一溜小跑返回楼上。途经男卫生间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误以为是朱清在里面方便,就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候。
“啊?钱秘书,你站在这干嘛?”魏然走出卫生间,见有人伫立在门口,一脸惊讶地问道。
“是魏副局长,我在等朱局下楼吃饭,他在里面没有?”钱晖瞧着他慌乱的眼神,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没有。怎么朱局还没下楼?”魏然见单纯的钱晖没有丝毫尴尬,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奸笑着说道。
魏然的话音刚落,廊道的尽头就响起了脚步声,俩人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朱清与杨光正一前一后向这边走来。他心中暗暗叫苦,感觉走也不是待也不是,只能在此陪着钱晖默默地等候着。
“局长,餐厅开饭了,我见您没下去,特意跑上来叫您。”钱晖望着朱清铁灰色的脸庞,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从洗手间出来,遇到小钱闲聊了两句,朱局、杨政委咱们一起走。”精明的魏然没等朱清说话,紧接着钱晖的话茬,有意无意的地解释道。
朱清放慢了脚步,冲着他俩温和地说道:“走,熬到现在,肚子都闹翻了天!”
魏然与小钱没接话茬,只是咧着嘴嘿嘿地跟在他俩身后,顺着楼梯悄然地走下了楼。
食堂在办公楼的后面。朱清等人走出楼门,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连忙低头眨了眨眼,待适应楼外的光线后,这才踏着台阶缓缓地走到了院子。
当路过门前的银杏树时,朱清突然停下脚步,仰望着树冠上的枝枝叉叉,沉思良久。它既像一张纵横交错的网,又像似一只硕大无比的手掌……
“朱局,您还没吃饭吧?在看什么呀?”这时,一群刚吃完饭的干警,漫步到朱清的身旁,顺着他的视线边瞅边打起了招呼。
“这就去。老杨,抽空组织人给树打一遍药吧!清理一下蛀虫。”朱清收回目光,一语双关地说道。
“好的,朱局。我们先吃饭去吧!”杨光漫不经心地随声附和道。
刚才看到魏然后,杨光的心里一直觉得蹊跷,他为啥总喜欢一个人独处?难道卫生间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刻的魏然,神色自若,眯缝着眼睛紧跟在大家的身后,除了不住的干咳外,就是微笑着向路过的干警回着招呼。
办公楼后是一栋二层小楼,一楼是食堂,二楼是干警宿舍。餐厅除了一名在编的管理人员外,其他人都是固定的合同工,食堂隶属于后勤管理科,魏然则分管局里的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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