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生现献丑了”
突然,一个蓝衣的男子单手拨开人群,挤了出来。
这男子容貌普通,也穿着一件普通的长袍,十分不起眼,稍稍起眼,是他拉在右手普通的清秀丫头,面色绯红,好似一颗熟透的桃子,诱人的,想让人咬上一口。
这两人,不正是张白忍与他的“贴身”丫鬟婵丫头片子
“此人什么来历,江都府众多才子,似不曾有这人”有人疑惑。
“就是,还以为是哪个高才呢,吓得人家一跳”有人故作夸张。
“特地带着个黄毛丫头,真要献丑啊”有人阴阳怪调。
“我看不像,此人若非个傻子,顶是有备而来,诸位兄台何不见见他的高才”也有人笑里藏刀,意有所指。
场中只听嗡的一声,众书生顿时难,言里言外,不外是责叱张白忍不知好歹,想要哗众取宠,有违圣人教诲等等。
却,湘兰大家所言的酹江月词牌并非众,也算广为流传,各人平日里少不得都填写过这个词牌。
只这英华楼的英华会年年办,月月办,众书生为搏声名,兴致不减,奈何人家英华楼渐渐当做了寻常,因此出了酹江月这个题目。
君不见,英华会举办了这么多回,也没见过半个绝世才子蹦出来,无利可图,态度自然轻慢。
酹江月广为流传,众书生不得都留了一手“绝活”,想要一鸣惊人。
只是三关都是同样的题目,难免也叫他们心中憷,于是暗暗酝酿,力求做出新意,做出不同,自此一举成名。
更何况,士林之中向来信奉“文章天成,妙手偶得之”,若不斟酌一番,再仔细推敲几下,轻易就道了出来,岂不是显得自身的才学十分廉价
只有千呼万唤始出来,才能显示他们的才华,显示出他们的格调。
因此,张白忍冒头的行为,已是坏了“规矩”,诸多“装模作样”的书生气恼了
这,这,这,真是岂有此理了,竟然直接掀开了他们的遮羞布
人群中,立时走出一位华服公子,一袭锦衣,两列绣绯,挂双鱼玉佩,似模似样,往四周抱了抱拳,眉头紧蹙,缓缓道来“这位生请了,你可知英华会如何难得,如此轻易出头,极可能坏了自己的前程,不如归去”
此人温文细语,气质极佳,话里话外似是在为张白忍着想,然则,他以生之名直呼张白忍,已是无礼至极,又以张白忍的前途要挟,更是猖狂无比。
坏了前程,如何坏张白忍前程
不外是华服公子联合江都府士林,打压张白忍,将他剔除士林
若真换了个普通书生,还真可能被华服公子吓到,可是,张白忍普通么,他是普通人么
虽然,此时张白忍的确顶着一张普通的面容
“不饶公子担心,难不成,公子是怕自己做的词牌比不上张某”
张白忍心灵通透,一眼就看出此人目的,随意抱了抱拳,头颅微扬,故作轻视,华服男子面色微恼,但要责叱一声,就见张白忍踏出了一步,一步落下,他已念出了第一词牌
“西风解事,为人间、洗尽三庚烦暑。”
一句念罢,张白忍色做惆怅,形容怅然,仿若那独面西风的失意人,婵双眸微红,流露怜惜,楼上楼下一静。
“矫揉造作”
虽有不满,但张白忍已经开始闯关,依据规矩,各人只得耐着心,听一听他的词牌,也有如华服公子一般的,暗自冷笑,准备着如何“挑出”张白忍词牌中的“虚浮”。
其实,华服公子并没有猜错,张白忍这份失意,的确是“造”的。
盖因,他的视觉之中,突然跳出了一名叫酹江月夜凉的词牌,附在词牌后面的,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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