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无踪说能治楚歌的嗓子的只有她自己的之后,秦墨白就再也没在楚歌的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起那个荒谬的交易,但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出现了一层隔阂,薄如蝉翼,却又坚若磐石。
戳不透,看不穿,讲不明。
日子本可以就这样平静而缓慢地继续下去,楚歌练她的武功,秦墨白学他的策论。
如果不是秦墨白已经到了参与朝议的年纪的话,这一切本可以继续下去的。
所有人都是明白的,秦墨白的太子之位不过是个摆设,皇帝对于秦墨白也从不曾予以重视过,甚至还不止一次地在重要场合表现出对他的冷淡和疏离。
也许,他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和恶意集中在他的身上,一个没有母族扶持的太子,一个没有任何助力的太子,一个不受重视的太子
不就是用来被那些真正参与夺嫡之争的皇子们拉下来,狠狠踩在脚底下的人么?
一道圣旨传达了下来,太子秦墨白去江北一带巡视,体验民生,督察百官。
而江北,是定亲王秦墨寒的地方,被秦墨寒管得像是铁桶一样牢固,皇帝无疑是要秦墨白抓住秦墨寒的把柄,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后的结局,要么是他无功而返,要么是他死在江北的境内。
这是权利的博弈,尽管秦墨寒作为他的皇叔,与他的关系甚至有些缓和,但面对皇帝的挑衅,只会打他这只出头鸟。
秦墨白接了圣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楚歌回东厂去。
无论哪里都好,只要不跟着他。
秦墨白说道:“小满,你暂时先回东厂吧,我接了圣旨,要去江北巡视了,很快就回京城的。”说着,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拂过了楚歌的耳边,取下了她头发上的一片雪白色的碎花。
楚歌愣了愣,她待在秦墨白已经有四年了,她原以为,她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楚歌点了点头,流畅地打了个手势,我在京城等你。
她心想,系统既然没有发布消息,那一定是此时没有什么重要的主线剧情,依照秦墨白的心机谋算,应该是可以安全回来的。
秦墨白顿了顿,眉眼一弯,露出了一个和煦如阳光般的笑容。
秦墨白走的那日,带着一百多个羽林卫,都是宫里的精英,楚歌未去城门口送,知道人员配置后,心中却宽慰了不少。
而后,楚歌就跟着锦衣卫们过上了偷听各个大小官员墙角,验尸体,抓犯人,施酷刑的流程。
日子久了,楚歌甚至连这些官员家里边有几房小妾,有几个儿女,是哪个皇子派的,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东厂锦衣卫,就是皇帝放在皇宫外的眼睛,帮他监视着所有的官员。
东厂的诏狱里有一百二十一套刑罚,楚歌从第一次见到时恶心地一天没吃下饭,到现如今的面无表情地把烙铁往犯人的下半身烫
真是要么在沉默里变态,要么在变态里变得更加变态。
楚歌原以为,自己是个好人的,但是面对这些死有余辜的家伙,她好像真没有任何的同情心,施刑的时候,也格外地没有负罪感。
她好像,变得和这些犯人有点像了像个心狠手辣的恶人,却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那个夜晚,楚歌刚刚拷问完了一个贪污了一万两本用来造桥修路的工部侍郎,他不过是工部尚书推出来的替罪羊,但上面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刑架上的人面目全非,浑身上下血肉翻滚,肚子上开着一个大洞,白色的油脂皮层下是又黑又红的肉,看起来恶心又可怖。
楚歌取下了手上血淋淋的皮手套,在一旁的铜盆里面用热酒水细细地洗干净了手,又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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