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把秦墨白稳稳托在怀里,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不敢用力。
她的手上是他身上的血,鼻尖里充斥着的是他身上的血腥味这一切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他一直在等着她来而她却辜负了他的期望。
只有这样靠近他,楚歌才能这样清楚地看着他。
秦墨白此时的脸色很糟糕,苍白地不像话,较之半年前,脸颊也瘦削了不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楚歌的手甚至能摸到他背上耸起的骨头。
熊熊烈火在楚歌的心里燃烧了起来,她从未像这样生气过,她所重视的厨子,就这样被别人肆意地折辱。
她也气自己,但这股怒气需要一个发泄口,那就是秦墨寒。
秦墨寒,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此时的楚歌还不知道,秦墨白的所作所为,也怪不得秦墨寒这样报复他
叶无踪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他古怪地笑了笑,他瞧见了,楚歌的瞳孔有一瞬间变成了浓烈的紫色,而不是平日里的黑色,那紫色里酝酿着杀戮的气息。
他对自己的眼睛所见的东西,向来是有自信的,他有些躁动地摩挲着手指,心道,有热闹可看了。
楚歌抱着秦墨白,叶无踪跟在身侧,在进牢里的时候,他们二人就下意识地记住了路线,因而此时的逃脱并不困难。
而门显然是不能再走了,楚歌调用内力,轻松一跃,翻了墙,叶无踪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也跟着翻了过去,三人逃出了定亲王府邸的监牢。
叶无踪又回了一趟客栈,他的那些价值不菲药都还落在那里。
锦衣卫们有他们特殊的联络方式,楚歌在定亲王府邸附近的一家医馆,名叫回春堂,见到了一株腊梅树,树上挂着两根红色的布带子,在冷风里晃着。
如果是一块牌匾,旁人未必会注意到,然而两条晃动的红带子,却总是抓人眼球的。
此时,回春堂的门紧闭着,门外挂着肄业的牌子。
楚歌依旧保持住托住秦墨白的姿势,敲了敲门,店长是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布衣,头上用方巾束着,看起来很寻常,是扎在人群里也看不出来的长相。
他侧过身去,让两人进门,目光不断地打量着周围,以防落入到探子的眼中。
在楚歌和秦墨白进门之后,店长就姿态自然地出了门,取下了门口的红丝带,把牌子又挂了上去,重新关上了门。
楚歌把秦墨白小心翼翼地安置到了治疗病人的房间里。
店老板这才走了过来,对楚歌拱了拱手,说道:“属下林行,前几日知道凌大人要来江北救太子,就料想到这一日了。”
楚歌垂下眸子,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比划着手势:“多谢了!”
林行说道:“太子殿下伤势很重,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没法子离开江北,在这段时间,就委屈凌大人和太子殿下,谎称是属下的远方亲戚了。”
楚歌又拱了拱手,她亦知晓,自己救秦墨白的行为,实在任性,给东厂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东厂只辅佐皇帝,并不参与皇位争夺之中,本不该偏向于任何一位皇子,却因为她的缘故,不得不插手此次营救太子的事件之中。
楚歌的目光落在了床榻之上昏睡过去的秦墨白身上有两条选择落在了她的面前,一个简单,一个麻烦,而她却偏生选了那条难的。
不顾一切飞蛾扑火。
许多事情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秦墨白的结局她也早已清楚,她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来人是叶无踪,楚歌给林行比划了个手势,表示来者是同伴。
林行晓得,便去打开了门。
叶无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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