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坐在床上,目光落在顾惊鸿的脸上,而后诚恳地说道:“男孩子出门在外很危险的,尤其是像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孩子。”
顾惊鸿默然,没理会楚歌,扭过头去不看她。
他这一把年纪了,早就不是男孩子了!这个无为派的掌门一定是个傻子,他暗戳戳地想着。
楚歌存了戏弄顾惊鸿的心思,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像是在在戳一个气呼呼的河豚一样。
一下,两下
嗯,有点幼稚,还有点可爱。
她一时不察,低声笑了笑。
这一笑把顾惊鸿气着了,他偏过头看向楚歌,目光里带着寒气逼人的冰刀子。
楚歌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说道:“魔尊您放心,不过两日,您身上的毒药就会完全被解开,届时我们无为派一定把您分毫不差地送回魔教。”
顾惊鸿冷哼了一声,面色柔和了不少,愈发显得面如冠玉,眉眼如画。
楚歌待了一个时辰后,就出了地牢,流觞为了“办事”,给顾惊鸿准备的床还不错,他们无为派的地牢通气通风,定期打扫,这地牢环境不错,也没有必要换地方了。
再者说了,一共几个竹楼,根本匀不出地方给他住
楚歌出地牢,机关重门随着她的脚步落了下来。
流觞靠在树旁,斜斜的靠着,红色的衣裙美艳地不可方物,好似闲花照水。
作为男人,他的五官过于阴柔,但身材却又健美极了,薄衫下隐约可见凸起的一块块肌肉,肌理分明,富有力量感。
这样矛盾的特质集合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却又不会觉得违和,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楚歌走了过去,蹲在了地上,拍了拍旁边的草地。
流觞也坐了下来。
流觞说道:“掌门这么快就完事了?要是我的话能搞他个三天三夜。”
楚歌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没喘上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我我没有把顾惊鸿怎么样!魔教哪里是我们这小门小派得罪得起的,流觞你太冲动了。”
流觞不以为意地说道:“掌门你放心,魔教的人都以为是一灯大师干的,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
树叶在风中沙拉作响,楚歌抬头看着头顶的树叶子,问道:“此话怎讲”
流觞从草地上揪了一根草,衔在嘴里,对楚歌说道:“顾惊鸿和一灯大师打了一架,两人都深陷昏迷,我就是路过,顺道下了药,把他捡回来的。等到江湖上的人都在找他,给一灯大师报仇雪恨的时候,价格高了,咱们把他卖了,可不是大赚一笔了。”
楚歌拍了拍流觞的肩膀,说道:“嘴巴长在顾惊鸿身上,它还不清楚是谁得罪他的,只要他说是咱们干的,你觉得魔教能放过咱们这赏金要不得的。”
流觞恍然大悟,而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掌门说得到,赏金不能不要,咱们还是先奸后杀,然后匿名去领赏金。”
楚歌当即一个爆炒栗子敲在了流觞的脑袋上,幽幽地说道:“你脑子里出来交配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流觞认真地摇了摇头,而后说道:“不,还有赚钱。”言辞诚恳,信誓旦旦。
楚歌手指摩挲着下巴,想到自己作为本门派最穷的成员,一时间百感交集,她问道:“魔教是不是比那些名门正派有钱多了?”
流觞睨了一眼楚歌,倒吸了口凉气,说道:“掌门不愧是掌门咱们不如做那墙头草,把消息卖给魔教,这样就能收两份钱了。”
楚歌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这件事肯定不能由已经在顾惊鸿面前拉过一次仇恨值的流觞做。
计上心头,楚歌也不坐着了,立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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