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一开始还以为那两个小朋友带这么多小孩是怕她不给钱想堵她，谁知是两个小朋友找的帮手。

    而且这俩孩子还挺聪明的，根本没暴露自己会付钱的事，只说了画画的事，就够这些小孩子羡慕的流口水了。

    现在已经有挺多人去拍照做留念了，但也不是所有家庭都去的起的，就算有的家庭去的起，也不一定舍得花这个钱。

    显然这些孩子都是没条件去拍照的。

    那两个孩子只说了下帮个小忙就会有人帮忙画人像画，这些孩子就为了画像自动自发的帮忙了。

    余娇娇佩服之余又有些好笑。

    这俩小鬼头可真是太滑头了，而且他们找了三个帮手自己没出一点代价，代价全部转嫁到她这个甲方身上了。

    这可真是，这么小就这么鬼机灵会算账，等以后长大了倒是经商的好手了。

    想是这么想，余娇娇却没表现出来，而是板着脸道：“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当初还发誓说绝对不会说出去……”

    略胖一点的孩子有点惊恐又有点郁闷，小声辩解道：“这，这也不怪我们，是，是他们偷听了我们说话偷看了我们的画才知道的，我们又不是故意说出去的。”

    另一个赶紧道：“对对对，我们没有故意说出去。”

    关系到每人五块钱呢，要不是不得已，谁舍得把这种好事说给别人啊。

    他们现在还担心要不到后面三块钱呢。

    另外三个第一次见的孩子也很紧张：“我，我们就是想让你帮我们也画个画，不，不用那么好，有点像就行了。”

    “对对对，我们就是想要个画。”

    另一个比其他四个都更机灵一些，见余娇娇还是板着脸，灵机一动道：“我，我跟你说那个姓詹的事，你，你给我画张画好不好？保证是他们都不知道的。”

    这孩子顿时惹来其他四个孩子的怒视。

    一个大人和四五个孩子一直站在医院门口也不是事儿。

    余娇娇就带着他们到一个安静的小巷说话，路上还买了五瓶汽水和一斤奶糖：“你们谁说的有用，就给谁一瓶汽水，要是说的够多又有证据，这个糖也给他，”

    五个孩子看着汽水和奶糖咕咚咕咚的咽口水，眼睛一秒钟都不舍得从汽水和奶糖上挪开，争先恐后道：“我说我说我说……”

    这五个孩子为画像和钱也是拼了。

    余娇娇提供的画像和地址太精确，他们不仅找到了詹家找到了詹功成，还分工合作把詹家老两口也给盯上了。

    詹父余娇娇没见过，也没听季玉梅提起过，听盯他梢的小孩说，这老头不爱说话，成天拿着个烟袋锅，喷喷的抽旱烟，每天就是家里厂里厂里家里，偶尔会去国营商店买点小酒，下班回来要是天色还早就跟门口的其他老头们下象棋，生活单调的很。

    詹母的生活要比詹父丰富点，除了在家做饭干活，侍弄墙外和院子里的丝瓜葫芦，有时候上街买菜，就是跟邻居家串门干活，有时候也打叶子牌，不过是偷摸着打，赌在现在被抓到可也是重罪。

    叶子牌余娇娇还没见过呢，暂且先记下。

    又问詹家有没有人去过医院啊什么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几个孩子一致摇头。

    詹功成的生活就丰富多了。

    这人是晚出晚归的典型，每天吃过午饭才摇摇晃晃的出门，月上柳梢才醉醺醺的回来，有时候带着脂粉气，那是去跟女人鬼混了，有时候去跟人吃饭喝酒，吃的都是炒的盘儿，还都是肉，几个盯梢的小孩说到肉就开始吸溜口水。

    他见的人也多，而且勾肩搭背的忒有排面儿，有次他们还撞见他们喝酒竟然还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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