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过了半刻钟,他抬眼深深地瞧了我一眼,随后竟重重的用头朝门框撞了下去!
我来不及去阻止他,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有些疯狂的男人直接晕倒在我身前!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我连忙跑上前去,伸了一只手指,戳了戳他,他的头歪在一边,脸色苍白极了,眼睛紧闭着。
我那一瞬间居然很庆幸,庆幸陆逸白没有看到我这样狼狈,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瞧着他,感觉自己有些小人,程梓木都为了不伤害我昏倒在了这里,我却还心心念着别的男人。
我站起身,憋了下气,看着这个巨大的男人有些无从下手,我咬咬牙,打开房门,“南澈。”
我知道是谁下的药,我把热毛巾里的水拧干了,方方正正的敷在程梓木的头上。
我不但知道是谁,还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我转过头来问南澈,“你去怡红楼告诉拗花姐永安的事情了么?”
他点头。
“我让你回陆府的时候,妙音回去了么?”
南澈摇头。
我呼出口气,到了皇宫的时候我便命他去拗花姐那里,希望怡红楼可以接济永安,然后我还命他去陆府瞧一眼,我总是感觉说不上的哪里不对。
我看着蒙蒙亮的天,感觉心里想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气闷得很,我站起身,把盆子“咣当”一声放在地上,抬脚就要走,南车瞬间就在我面前拦住了我。
你这是做什么,我冷笑着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我伸出手一根手指着他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是不是妙音?”
我问他,“是不是妙音下的毒?”
南澈没有回答我,其实我也不用他回答我。同我有关系的人,最爱使出这种手段的只有她一个。
记得之前我还在怡红楼的时候,她变这样对待过一个长相极其好看,家里有很是有钱的公子。那时候我便拦着她了,她懂得医术,可没想到她居然总是用到这里。
可程梓木到底是不一样的,妙音低估了他的自控能力,他同那个富家公子还是不同的。
我转过头,看到了程梓木那一张苍白的脸,冷汗顺着他的头留下来,我瞧着他额头上肿起的包,忽然感觉很愧疚。
“陆逸白知道么?”我淡淡道,“他知道妙音干的好事么。”
“还不知是迷药。”
“当真?”我怀疑道。
“属下不敢欺瞒姑娘。”
我接着问他,“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不是奉命保护这我,可是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感觉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只听南澈道,“不知此为迷药......”
他单膝跪拜下去,“以为此为麻醉粉罢了,便是没有声张,还望姑娘惩罚。”
我伸手扶起他。
南澈还是没有拦住我,我一只脚刚踏进陆府大门,便再一次的听见了乐声。
我奋力一跃,再一次的飞到了树顶上去,还未来得及站稳,就看见妙音翩翩起舞的身影。
陆逸白依然抱着他的那把琴,他坐在那里,手指放在上面轻拨着,我听过那首曲,在我第一次来陆府的时候,我听的就是这一首,醉相思。
那个时候我站在陆府门外,蹲在地上,听琴声缓缓的从门缝里飘出来。而现在,我踏入了这陆府的门,听到的还是这一曲。
我忽然感觉自己之前就像是失忆了一样,那么陆家公子是否就是陆逸白呢。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立刻就冰冷的起来,难受的我心疼。
我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同我讲那样的话,那为什么他现在又对着别的人温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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