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股市,期市,汇市上连续失败,奥兰资本旗下多支基金,其亏损幅度,已经远远高于清盘线。”安普顿抬头望着已至尾盘最后十分钟的英镑汇率走势,失魂落魄地道,“一旦净值封闭打开,奥兰资本就要被迫宣布破产了。”
“目前,整个奥兰资本,整整亏损超过170亿美元啊,而且亏损幅度,还在继续扩大。”
“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从今夜之后,奥兰资本,就要从安联资本集团除名了,而我……也将被集团除名。”
瓦尔特古无比震惊地望着安普顿,无法理解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什么叫远远高于清盘线?”瓦尔特古沉声问道,“据我所知,你们奥兰资本,在英镑汇率上的整体持仓成本,并不是高到离谱,后续多头主力进逼,共同冲击2.1000空头防线之时,你们的投入也很有限。”
“为什么会有远远高于清盘线的情况出现?”
“怪我!”安普顿说道,“其实,在LME铜上,我们奥兰资本遭到空头主力屠杀之后,其各大基金净值,就已经基本处在清盘线以下了,只不过我那时……严重不服气,觉得姓苏的在LME铜上能赢,有巨大的运气成分存在。”
“加上你所说的英镑汇率升值的投资逻辑,从当时的情况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各系资本,同时也都认同这种逻辑。”
“于是,我就隐瞒了各基金净值情况,对于净值暂时封闭,把资金全线投入到了英镑汇率市场,妄图靠着英镑汇率市场,扳回一局,从而能够让奥兰资本起死回生,也能够让我在集团内部,不那么被动。”
“可谁知道……结果却是这样呢?”安普顿觉得自己此刻显得很可笑。
他辛苦谋划,利用叶修国,诱使苏越,乃至整个华国进入伦敦,想以伦敦金融市场,对华资进行猎杀,根本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他原本以为华资是头肥羊。
于是,给肥羊挖了一个陷阱,却根本没想到,最终诱进来的,居然是一头吃人的猛虎。
从股市到期市,从期市到汇市,他不但搭进去了整个奥兰资本,还把他自己的前途,也给毁了。
华语中,有句俗语,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觉得此时此刻,用于自己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参与到此次多空大战的各方多头主力机构。
没有谁真正知道华资、苏越,是他诱骗到伦敦的,更没有谁真正知道,这一场席卷伦敦,波及到整个全球金融市场的多空大战,其起始根源,不过是他贪婪华资容易欺负,贪婪苏越在港城击溃西泽的那一丁点名气引起的。
“你……”
瓦尔特古死死地瞪着安普顿,一阵无语,大声道:“老伙计啊,你也算是金融交易市场的老兵了,交易经验丰富,心性稳定,怎么……在关键时刻,还会犯这种错误呢?”
“人心利益所致。”安普顿哀叹了一声,说道,“巨大的利益和翻盘希望摆在面前,而且心里明知参与的胜率有80%以上,真的就很难忍住了。”
“当然……”
“从根本上来说,也确实是我心性不稳,在LME铜上被空头主力屠杀,奥兰资本深陷多年未曾发生过的这种极致亏损前,一时乱了分寸,多了一些自以为是的幻想。”
他悲苦地道:“在金融交易市场中,一切的臆想和幻想,果然都是致命的。”
交易员操作,不能靠想象操作。
他在心态失衡下,没有细致地长期调查市场的各方面基本情况,就重仓介入,这是犯了很严重的操作原则错误。
就像瓦尔特古所说的那样。
安联资本家大业大,根基深厚,也许不会怪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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