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狗蛋走远了,陈茹华热情地邀请李文回家。 李家院子还是篱笆墙,用枯枝和玉米杆堆集成的,平时作墙,烧锅做饭的时候直接拽墙上的枯枝和玉米杆烧火。 事实上,李家村差不多每一家都是这样的篱笆墙,或者是半截的土墙,但是在土墙上也堆满了柴火。 正房是三间堂屋,应该是盖了没两年,砖瓦现在还是新的很。 李文记得是爷爷从部队复原回家后,拿出这十多年的部队补助,请李家村亲戚朋友帮忙修建了这三间砖瓦房。 房屋的质量不错,一直到九十年代都没有坏掉,如果不是后世李家村搞拆迁,李文还真不舍得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毕竟这是爷爷奶奶和爸爸住了半辈子的老宅。 进入堂屋外间,陈茹华招呼李文坐下,并端来了茶水给李文喝。 此时,李文正打量着房屋内的一切,爷爷和奶奶常年随部队转移,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直到回老家后,在李家村建了个家后,三十多岁才要了一个孩子,也就是李文的爸爸。 此后再也没有要孩子,一方面是因为两人年龄有点大了。二是因为这个年代家庭困难,怕孩子多了养不起,所以就没有要。 因为搬过来也没几年,屋里没有多少东西,堂屋外间里只有一个小四方桌,这是全家吃饭的地方。 几个木墩子刻成的板凳,很是结实,其中一个枣木的板凳,一直用到二十一世纪初,直到李文的爸爸为了招待新来的女婿(其实是男朋友),直接用斧子劈了,烧锅炖肉了。 李文摸着那个枣木凳子,感觉到还是那个味,到处都洋溢着亲情。 陈茹华看着李文喝水,闲谈着,并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李书成来了再说吧。 这时的李文正借着喝水的时间,绕尽脑汁地想如何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 爷爷的叔叔,也就是李文的太爷爷,应该叫什么名字?李文忘记了,她只是在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这么多年了,李文那能记得住! 干脆直接说太爷爷走散后只记得自己姓李,至于小名就不记得了,况且失散时太爷爷才五六岁,记不得名很正常。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来?那你的爷爷和父母哪? 李文只能这么回答,收养太爷爷的一家人也是这两年把事情告诉太爷爷的,以前都是瞒着不说,现在那边的老人都不在了,也就不瞒着了。 至于李文的太爷爷和父母没有来,那当然都不在了,李文想好了,就说是病死了。 这个年代医疗技术不发达,死亡率高,大家都会谅解的。 李文只能暗暗地对太爷爷说一声,对不起了!无论你是还活着还是不在了。 至于李文现在的父母真的不在了,她说这些更没有精神负担了,何况她现在就是一个孤儿。 至于自己一个人怎么来的? 当然是逃出来的!这具身体的家人要把她嫁给一个老男人,她听说了就逃出来了,一路上搭火车就来到这里来了。 再加上那个玉牌证明,大家应该相信的。 想到这,李立会心地笑了。 这时,李书成抱着小屁孩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十几位,都是李书成这一门未出五服的大伯、叔叔和兄弟们,除了两三个去世的早,其他人李文都还认识,不过现在的他们还年轻的很。 “狗蛋说家里有寻亲的来了,这位是。。。。。。” 李书成刚把狗蛋到放下,就一眼看见了坐在堂屋外间的李文。 李文乍一看到爷爷到来,差一点都要哭了,双眼通红地站起来点了点头。 “坐下,慢慢说,后面站着的都是李家自家人,都不是外人。” 李书成赶快让李文重新坐下,并招呼两个年龄大的叔伯坐下,其他人蹲在门口边聆听。 “我是来寻亲的,听家里爷爷讲,他当年走散的时候才五六岁,只记得自己姓李,家住在李家村,收养他的家人是在金冠县一带捡到的。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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