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回来得很快,带回来的消息更惊心,“姑娘指的那人,奴婢下去随便问个小厮都认得,说是崔家二爷,特地陪崔二夫人来百宝阁买首饰。” 沈琬昭心渐渐沉下去,崔家,竟然是崔家。 不,她早该料到的,对方身份必定很高,高到让沈老爷子甘愿把沈家的脸面踩在地上也要攀附,甚至不惜把自己的亲孙女送给别人做妾。 “姑娘您打听崔二爷做什么,奴婢听说这崔二爷在外名声很不好听。” 沈琬昭起身,“去叫四妹,就说我有些不舒服,现在就要回府,若她不愿走的话我就不等她了。” 玉竹见她脸色不对,不敢多问,连忙下去叫人。 不一会儿,沈琬瑶还是跟过来了,看起来不大高兴。 一张手帕被她揉得乱糟糟,颇有些不甘道:“三姐,她竟然真花一百五十两买了根簪子。定是她那个当妾室的娘又在祖母面前讨好卖乖,哄祖母高兴赏的银子。” “你东西都买完了,我们回去吧。”沈琬昭心里有事,没心思再陪她逛。 沈琬瑶看着她,“对了,三姐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瞧瞧,济世堂就在前面不远。” 沈琬昭摇头拒绝道:“不用,许是之前落水后留了点病根儿,回去歇着就好。” “那好吧。”沈琬瑶被沈琬玉气着,怏怏的,也没心情再逛。 一行人上了马车,拐过几个坊市很快就到沈家宅子门前。 沈琬昭见她还是闷闷不乐的,有些无奈,“跟她置气干什么,百宝阁的首饰你又不是没有。” 王氏陪嫁的嫁妆很丰厚,四房日子一直过得不错,沈琬瑶得沈老夫人疼,四叔四婶平日里又百般宠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哪会没得几件好东西。 百宝阁的首饰虽贵重,但沈琬瑶不可能没有,犯不着这么置气。 沈琬瑶努努嘴,不服气道:“我当然有,还比她那根簪子贵重。” “那你还这么不服气?” 沈琬瑶咬咬嘴,凑过来悄声道:“三姐,我给你说个事儿,但你答应我不准说出去,不然她又该得意了。” “什么事?” “你猜我在百宝阁碰到谁了?” 沈琬昭心中一动,看似不经意道:“谁?” “崔家二爷和夫人。”沈琬瑶神秘兮兮道,“三姐知道那个崔家吧,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在咱们家见过崔二爷!” 沈琬昭心下微沉,面上丝毫不显,配合地露出讶异,“崔二爷怎么会来咱们沈家?” 沈琬瑶见她有兴趣,得意道:“是吧,崔二爷怎么会来,三姐你答应我让三伯把养姚黄牡丹的法子给我,我就告诉你。” “放心,我既已答应你的事就不会食言。不过你能憋住不说,才是怪事。”沈琬昭笑道。 沈琬瑶被人戳穿,恼羞成怒嗔道:“三姐,你在笑我。” “那你还说不说?” “我说还不行嘛,大概半个月前,我晚上出来消食,看到二伯领着一个人去松寿堂见祖父,后面才知道二伯带回来的竟然是崔家二爷。” 沈琬昭抓住沈琬瑶的手,盯着她道:“你还看到什么了?” “后面我不敢跟过去,就不知道说的什么了。”沈琬瑶看了看四周,悄悄凑上来小声道:“三姐,你说二伯是不是要升官了?” 沈琬昭低下头,掩下升腾而起的那抹怒意。 如果那晚她没有以命抵抗,没有落水差点丢命,她那位二伯或许还真的就升官了! 血脉亲情,如此可笑。 “三姐,你怎么不说话?” “别在外面乱说,要是传到祖父耳朵里小心挨罚。” 沈琬瑶也很怕一向严厉的沈老爷子,连忙表示自己不会乱说。 “不过也不知道赵姨娘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祖父告诉沈琬玉都不告诉我们。三姐你没看到,崔二爷竟然认得沈琬玉。” “他们认识?”沈琬昭敏锐地抓住这点,追问道。 说到这个沈琬瑶像又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一股脑道:“不仅认得,还很熟络,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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