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该把手伸到我院子里来,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今日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把田嬷嬷赶出去的。” 沈琬昭一口气说完,不给沈庭恭求情的机会。 反正态度摆在这里了,若是沈庭恭不出手解决,她自己也是要想办法的。 好一会儿,沈庭恭才反应过来,红着脖子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小姑娘家家的,谈论起长辈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害臊。” 沈琬昭…… 好一会儿,沈庭恭才有些不自然道:“赵氏在西北是救过我,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还有我跟你娘……算了,当年的事不提也罢。” 沈庭恭不知道想到什么,长叹一口气,“放心吧,爹还没老眼昏花到好坏不分的程度,那个田嬷嬷欺上瞒下,心思歹毒,我不会让她继续待在沈家。” 沈琬昭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说假话,“嗯,那我就放心了。” 沈庭恭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无奈又好笑地摇头,“你这丫头,真是。” “也不知道随谁。” “自幼便无依无靠,爹不管娘不疼,女儿这性子当然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沈庭恭被她拿话堵得心虚,还不敢说重话,只能自己憋回去。 转移话题道:“赵姨娘那儿爹会替你打理干净,日后她不敢对你做什么。” 得到他的保证,沈琬昭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彻底放下,来之前说不担心是假的。 虽然她也有法子对付赵姨娘,但是不想伤了沈庭恭的心,现在既然他自己就能看明白,也省得她为难。 “爹知道你认了那祝家姐弟替你做事,也暗中查探过这姐弟的为人还不错,你手里有信得过的人也好,以后做事方便。” 沈琬昭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会知道?” 沈庭恭没好气道:“你那两个丫鬟次次带着她从东院过,我能不知道嘛,真当你爹是个傻子?” “还有,有什么难处别自己担着,我既然说了不会让他们把你嫁给崔绍做妾,就一定做得到。”沈庭恭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讽刺道:“你祖父这些年越老越糊涂了,以为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能成事,真是看见丁点儿好处就昏了头。” 沈琬昭头一次认真地审视沈庭恭,盯着他,想看透,“爹爹似乎有事瞒着我。” 沈庭恭注意到她的视线,替她夹了块吃食放到她碗碟里,笑道:“这是扬州河里捞上来的新鲜青虾做的虾仁,你小时候最爱吃,多吃点。” 沈琬昭还是看着他,没动。 沈庭恭无奈道:“你这性子变的,怎么这么犟?万事非要刨根问底弄个明白。” 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沈琬昭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何必要事事清楚呢。” 沈琬昭见此也知道他不打算告诉自己,便不自找没趣,夹起碗里的虾仁放到嘴里,“嗯,味道确实不错。您叫人多做些,过几日我要带些给一个喜欢吃食的朋友尝尝,还有这些,这些,还有您藏在柳树下面的桃花酒,我都要。” 把石桌上的一道道小菜点心统统尝了个遍,沈琬昭毫不客气地对沈庭恭道。 沈庭恭愣了愣,瞪大眼睛,“昭儿你怎么知道那柳树下面埋了桃花酿?” 眼底闪过狡黠,沈琬昭笑得意味深长。 沈庭恭霎时间想到什么,怒喝道:“臭小子,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 “难道爹爹不想给我?” 看着他一脸肉痛的样子,沈琬昭笑意直达眼底。 沈庭恭好不容易把女儿哄开心了,再肉痛也得给啊,咬牙道:“就一坛。” 沈琬昭摇头,竖起两根纤细的手指,“两坛,我有两个朋友。” 父女俩你看我我看你,沈琬昭故作叹气道:“我自幼就搬到青萝院,孤单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两个朋友……” 沈庭恭彻底败下阵来,泄了气,“两坛就两坛,不能再多了。” 沈琬昭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哪有方才半点落寞的意思,起身道:“那就劳烦爹爹替我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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