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气鼓鼓地说:“……我没有带人去打他,已经很不错了!一想起来他害你成了这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将他叫过来,我帮你看着他。
干些辛苦活儿,累得见了床就倒,倒下就睡。我让他再天天琢磨法子害你。”
阮世安笑得很开心,忘了自己胳膊上还有伤口,就抬左手想支一下下巴,结果一动就疼得“嘶”了一声。
秦霜因为他这一声嘶,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疼了一下似的,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
阮世安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傻丫头,其实没有那么疼,骗你的,真经不住逗。”
秦霜没说话,看样子好像也不信。
阮世安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到了湖对面,说:“……我明天就将他叫来,交给你。”
正在此时,春来过来禀报说:“……掌舵,屋子布置好了,请秦家主过去看看,看看合不合心意。”
“合……合……肯定合,春来姐姐布置的肯定合适。”秦霜立马笑嘻嘻地说,“辛苦你了。”
春来也跟着笑了。
天早就黑了,水榭里头四处都挂着灯。
阮世安对她说:“……去早些休息,今天从秦园到这里,又是去找郎中,来回奔波肯定累了,去让春来照顾你好好洗漱一番就睡。”
秦霜见确实天色不早了,就说:“……那我先等你睡了,我再去睡。”
阮世安没办法,只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由秦霜搀扶着,往房间里头走。
……
……
第二天,阮世安从噩梦中惊醒,比秦霜起的都早,早早的就将黑山叫来,让他将大公子孙由给放出来,叫到此处交由秦霜使唤。
孙由大公子本来还在自己的居所里发脾气,觉得自己被阮世安限制了自由,是奇耻大辱不甘心,喝的宁酊大醉昏昏欲睡,天不亮就被人叫了起来。
说阮世安叫他去。
他头痛欲裂,手脚发软。但是没办法,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就去了。
到了水榭,阮世安没有让他上来,直接就在湖边等着,然后就看见秦霜坐着船从水榭里头过来。
天色蒙蒙亮,他有一瞬间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秦霜说:“……你还是良家姑娘?”他又指了指水榭,“不要脸!”
秦霜的船在慢慢地靠近岸边,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赖!
又想起来当初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他还跑来暗搓搓地专门摸她的脸来着。
越想越气,越想越恶心,扭过头便对身边的小五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等船刚刚靠岸,小五就跳了下去,对着孙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跟着孙由的人猝不及防,想要拦着……但是估计拦的也不是很卖力。结结实实地被小五给踹了几脚,在地上打滚。
孙由那三脚猫的功夫,一边吱哇乱叫的躲一边吼:“……我他娘的,我是黑市的大公子,你敢打我?!”
秦霜慢悠悠地从船上下来,说:“……你是黑市的大公子,又不是我家的大公子,口出狂言我为什么不敢打?”
“……你们就这么看着?有人欺负到黑市的头上了啊,怎么没人管管?啊!”孙由哭嚎着说。
保护水榭的护卫听闻,冷眼旁观,爱答不理地。心想他们平时本来就看孙由极其的不顺眼,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这下好不容易有个人打他一顿……那个人还是掌舵的未婚夫人,正好有正当理由不管。
就当是替他们打的出气了。
孙由见没有一个人救他,悲愤异常,眼睛越过湖水,远远地就看见阮世安披着披风立在回廊下,看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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