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天际浮现出鱼肚白的流光时,看了一夜星星的老江,揉了揉发疼干涩的眼睛,将手里的星盘丢回了纳戒里。
“这观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
他揉着酸涩的脖子,低声吐槽道:
“看了一晚上,脑子都要变成浆糊了,倒是发现了北斗七星和大熊星座,但陆吾星宫到底在哪嘛,根本无迹可寻。
真是让人头疼。”
“江道友昨夜是在观星?”
在老江的吐槽声中,另一个声音这会响起,让江老板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正慢悠悠的挑着一担水,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宋梵老头。
“老夫看到你用星盘了.
但恕老夫直言,你这就靠肉眼找星象,怎么可能找得到?你与我那六福师弟走的那么近,他就没教你一些星术常识吗?”
“少在我面前装大前辈啊。”
江夏很不客气的对宋梵说:
“你想说什么话就说,我这忙得很呢。”
被老江这么一怼,宋梵倒也不恼。
之前和刘楚长谈一番之后,这宋梵似乎就变的低调了很多,这么几天,老江都没见他离开过山洞。
这喜欢装逼的家伙,似乎也变的朴实了一些,平日总抓在手里的白玉烟杆法宝,现在也如老农一样插在腰间。
他放下手里的扁担,慢悠悠的对老江说:
“本修也并非擅长观星术,但本修少时曾研习过一些星术秘典,这星海浩渺,就靠一双肉眼怎么能寻得星宿所在?
江道友你得先在星河定下三垣之分,再寻四象法度,最后由二十八星宿交错规则,辅助以时节变幻,推演出一个大概区域来。
这才能开始观星,在那区域中寻找你欲寻的星宫所在。”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一眼江夏,说:
“本修可以教你观星术入门,但江道友就不能再欺负我那一双徒儿了,如此可好?”
“这还真是奇事。”
老江啧啧称奇的说:
“你宋梵本该是咱墨霜山里最恨我的,毕竟我大大的落了你们师徒的面子,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这是大彻大悟了?”
“我若说大彻大悟,江道友肯定是不信的。”
宋梵摇了摇头,往不远处的山洞看了一眼,他说:
“只是师父训诫过,而今又亲身过了一遭这人世浮沉,我乃修士,若是经历一遭苦难,连点道理都学不会,就白来这世间一遭。
本修也不想和江道友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
但若能就此散去双方敌对,为我那一双徒儿涤清命数因果,倒也是一桩美事,那事本就是因为本修包庇溺爱所制。
现在由本修拉下脸来,和道友化解恩怨也是应有之理。”
宋梵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做了礼节,对江夏微微俯身。
他抬起头,说:
“江道友,本修已知错了,以后定会时时自省前尘往事,现欲求个心安,道友你可否网开一面?”
“他两人做错事,受罚是应该的。”
老江弹了弹手指,在站在这山崖处,也没有说出什么不饶人的话,就语气平静的说:
“这恩怨了不了,得看他两人这三月里的表现,宋梵师兄身为长辈,就别插手了,至于观星之术,我确实欲学。
不如就从今夜开始?”
“好!”
宋梵点了点头,重新挑起扁担,对老江说:
“今夜戌时,本修在此等候江道友,必将所学星术,倾囊相授。”
目送这遭遇挫折而低调许多的宋梵离开,老江眼中意味难明,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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