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三年,七月!
长安。
万年县郊。
长孙皇后望着眼前杂草丛生,一地凌乱的院子,有些微微苍白的嘴唇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
“多少年了?”
“当时陛下在外征战,我只要心中不安,就会到院子静心,为陛下祈祷,没想到一晃就是十多年了。”
“物是人非。”
“咳咳·······”
长孙皇后轻轻捂着胸口,轻轻自语。
李君羡跟在后面,附和道:“皇后娘娘,等微臣回到长安,就交代工部,让他们派人来修缮一下。”
长孙皇后摇头。
她望着院落四周破败的模样,手中的丝绢轻轻放到了嘴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算了。”
“人有生老病死,院子和人一样,就由它去吧。”
“再说,别看它现在荒凉成这样,本宫死了,说不准它还好好的。”
长孙皇后感慨。
李君羡赶紧说道:“娘娘洪福齐天,肯定会没事的!”
“陛下已经召集天下名医,甚至请了孙思邈孙神医,请娘娘安心!”
“不要说这些丧气话。”
李君羡望着眼前这位端庄淑雅,华贵大气的皇后,声音低沉。
长孙皇后的气疾又复发了。
这一次来势汹汹,太医院无法根除,今日长孙皇后终于忍不住皇城中的烦闷,说要出来走走。
便来了这里。
似乎,长孙皇后来这里有追忆,更多的,像是一种告别。
李君羡心中默然。
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长孙皇后的病情,他了解,太医院那边,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
一群废物!
李君羡心中咒骂,可是脸上也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惊扰了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来,乐乐········”
“过来,娘带着你去后院转一转。”
长孙皇后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好一大阵,扭头朝长乐公主喊道。
李丽质此时不过岁,长得跟瓷娃娃一样,胖乎乎的娇嫩无比。
她正蹲在一个枯井前好奇的趴着朝下看。
听到长孙皇后的呼唤,赶紧应了一声,小跑过去。
李君羡赶紧跟上。
与此同时,万年县郊的一条大路上。
一位约莫不过十六左右的少年,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快速的朝前走去。
“哎······杜兄,你放心吧。”
“如果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定会帮助你好好照顾他们。”
“以后,你娘就是我娘,你爹就是我爹,我为他们养老送终!”
“如果有什么兄弟姐们,放心,以后他们的吃穿用度全都包带我身上了。”
“我保他们富贵一生。”
许念边走边默默自语。
说起来,他和口中的这位杜兄,两人相处了也不过只有个把月。
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是令人唏嘘。
两个月前,他刚刚穿越过来,那地方人迹罕见,走了好久,终于在快要饿死的边缘遇到了这位兄弟。
是他救了许念。
他和许念大的差不多,是从岭南那边赶来的要回长安,许念人不生地不熟,一听他要去长安,当然立马提出一同赶路。
但是没想到,途中一场大病,这位兄弟没有撑过来。
临了,许念记住了他说的家庭住址,打算一个人回到长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家人,并且决定,如果家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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