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也惊了,这老头连脉都不搭,一眼就看出靖七的身份,神人啊!
“何以见得呢?”
他问:“明明我长得比她更像个女人。”
祁老对着高朝嗅嗅鼻子,老神在在道:“你身上是阳气,她身上是阴气,阳为刚,阴为柔,阳气是散开的,阴气是收着的,阳气闻着甜味,阴气有酸味,阴阳八卦中说……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都是些凡夫俗子!”
哎哟喂!
高朝简直想跪了,“那我的脸呢,神医替我诊诊!”
“诊什么诊,一个月之内就好了。”
“会留疤吗?”
“留疤?”
祁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还是留心你的肾吧,憋久了,也会坏!”
“你给老子滚!”
巨浪滔天的一声怒骂后,祁老麻利转身就走。
“慢着!”
顾长平叫住他,神色冷凝道:“我学生的身份,凭他是谁,都不能乱说,昊王都不行。”
当我神医闲得慌?
祁老头冷笑,扔下一句“顾长平,你的肾也要小心”,便出了帐。
顾长平见靖宝的目光向他笔直看过来,大窘。
“这人脾气不好,满嘴胡言乱语,但医术天下无人能及,咱不和他一般见识。则诚,坐;阿宝,你过来,坐我边上。”
靖宝依着他坐下,嘴角似笑非笑,“他可真厉害?”
顾长平眼神中有警告的意味,直等她收敛了笑后,方道:
“到北府后,十二找了几百个名医,最后才请到了他,也只有他说能
治,诊金是十万两。”
十万?
靖宝傻了眼,咬牙道:“再贵都值。”
“十二也这么说。”
顾长平不错眼珠地看着她,目光最后落在那只木簪子上,微微出神。
又来了!
高朝把怒气往下压压,“不应该先问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顾长平收回视线,“还用问吗,徐青山打的。”
高朝诧异:“这你都知道?”
顾长平:“我还知道,你们千里迢迢来边沙,是想说动他。”
高朝:“……”
高朝正想问一句“顾长平,你就说感动不感动吧”,只听顾长平慢悠悠又道:“你们这是在折辱他。”
话落,连靖宝都变了脸色。
“徐家人是天生的狼王,血液里流着忠孝二字。国高于家,忠高于情,这是徐家人的大格局,也是老侯爷的大格局。”
当着定北侯的面,顾长平不能夸,只能损,但在靖宝和高朝面前,顾长平毫不吝啬的将赞美之词用上。
“徐青山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渲目染,也应当有这样的大格局。”
顾长平露出了为人师的威严面目:“将军的血是热的,骨子里都是忠义孝悌,家国天下。你们的那些所谓兄弟情与他的铮铮铁骨比起来,不值一提。
阿宝,你信不信,就算你告诉他你是个姑娘,他与北府一战,也只是因为他身为徐家人的忠诚和血性,不会是因为你!”
靖宝:“……”
“你们这一趟来,心是好的,只是低估了徐
青山的格局,也高估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顾长平沉默了片刻,“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是他们的宿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他们的宿命,这宿命普通人不会懂,听上去只觉得很离谱,但……”
顾长平神色绷紧,“但他们要的,便是这万古不朽,这流芳百世。所以,徐青山和徐家人一样,是拉拢不了的,哪怕徐青山心里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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