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欢见宋慈惜出神,将那根针捏到手里仔细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果然看出了些门道。
虽然都是做衣用的针,可是针这东西大有千秋,像宫中成衣局做衣服的针,多为银针与金针。不同于针灸的那种针,做衣服的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而束欢手里这根针,又细又长,并非是宫中成衣局常用的针。
;小姐,这是江南针织局专用的绣针。
宋慈惜猛的回过神,看了看束欢递上前来的针。
这若是个针灸的针,宋慈惜还是能瞧出来个一二三,可是这做衣服的,宋慈惜便犯了难。
不过,束欢曾经在江南针织局当绣娘当了那么久,对于针这种东西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小姐你不知道,江南那边刺绣用的都是这种细银针,这种针比起做衣服的那种还要细很多,宫里成衣局偶尔也会用,但因为太细,师傅们用的觉得别手。
在大早以前用的还算比较多,只是近几年又新做出来一种针,现在宫里都用那种针了。但是我们那边刺绣还是用的这种,毕竟想绣一些细小的地方,还是这种针最好了。
宋慈惜对束欢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就算束欢不开口解释,那宋慈惜也是相信她的。
;束欢,你将这针先放起来,这衣服已经无需在改动。现在咱们发现了一根针,保不住哪里还会有同样的东西,一会儿我会说要将嫁衣带走,你便直接拿着,咱们带回府里。
迎夏让人捎了消息,再有两日便能下山了,到时叫着海心你们一起仔细找找,嫁衣这可不能出半点错误。至于这针的事,我会想法子处理。
宋慈惜同束欢出去后,便按照刚刚商量的话讲了出来,可是成衣局的人一听,便立马开口反对。
;姑娘,这大婚的婚服金贵着呢,奴婢看还是由奴婢在成衣局替姑娘保管着,到了大婚前夕,奴婢会亲自送去藩王府的。
说话的是成衣局一个穿着很体面的上了岁数的女人,看她的样子,应该在成衣局里应该是把尖的了。
不过她说话时眼神有些恍惚,而且说话底气也不是很足,况且宋慈惜现在把宫里的规矩都学的差不多了,她自然知道,皇后的嫁衣不是非得在宫里留着。
就像栾念生母与先帝大婚时,那婚服早早的便送到了栾念生母的府上。
这女人明显心虚想扣下衣服,宋慈惜刚刚才从衣服里发现了针,不得不将她和那根针联想到一起去。
;你是宫里的老师傅了吧?你叫什么啊?
;回郡主的话,奴婢姓苏,奴婢十三岁就进宫当绣娘,得太皇太后赏识,现在打理着成衣局。
;原来是苏嬷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虽然我还未在宫中住着,但是宫里的规矩还是懂个一二的。这嫁衣本来就是为我而准备的,宫里没有一条规矩规定嫁衣不能拿走。
你刚刚那番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不想让我拿走吗?我知道大婚的婚服金贵,可是这到底也是给我做的衣服,难不成我还会不上心,拿去随意弄坏吗?
苏嬷嬷一听,连忙跪到了地上:
;郡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奴婢怕姑娘贵人事多,不能全心放在婚服上。事是婚服真的出了问题,那便是咱们成衣局的责任,姑娘得皇上宠爱自然无事,可是咱们成衣局,可顶不住天威啊!
这苏嬷嬷说话半点没有客气,看着是在下跪求饶,可是这嘴上半点不饶人。
宋慈惜倒是能够些许明白,就她与栾念的婚事,前朝那么多的大臣都在反对,怕是宫中从上到下,不看好的也有许多。
这苏嬷嬷估计就是其中一个,所以眼下才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不过在宫里待久了,人都精了,还得顾全着自己这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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