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何缈跟着陈斜去汽修厂取车, 遇到一个“老熟人?”。
刀哥。
他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一副挺浑挺社会的打扮,但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股子?精气神瞧着还挺正派。
和以前到处欺行霸市的混混身份大不相同的是,如?今的刀哥摇身一变成了一家汽修厂的小老板。
何缈跟陈斜一道过去的时候,刀哥正架着二郎腿坐在一个废弃轮胎上面?抽烟, 见他俩来了, 他把烟头就地拧熄,扔进了旁边专门装垃圾的锈迹斑斑的铁桶里,起身往这边走。
“斜哥!”他招呼道,“来挺早。”
陈斜说:“今天局里没什么事儿,下?班就过来了。”
刚才?来的路上,陈斜有和她说起刀哥。
陈斜上大学?这几年,寒暑假都会回淮西,有一次出去打球回来,再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刀哥正坐在四合堂里,跟老爷子?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挺欢实。
陈斜可没空探究他们是真欢实还是假欢实, 一身戾气瞬间就往头顶冲,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篮球朝着刀哥的方向砸过去。
刀哥那会儿坐在一张小板凳上, 球是接着了, 但由于陈斜力道太猛,他抱住球的同时, 人?被球迅猛的冲击力推得直直往后?,“扑通”一下?跌坐在地。
陈民锋当即把陈斜好一顿训。
刀哥没发飙,受下?了这个球袭,还挺真诚地跟陈斜解释了一番。
他过来四合堂, 一来是真要看病,胰腺方面?出了点问题;二来不管能?不能?冰释前嫌,还是想正式地跟陈斜道个歉。
结果不难想象,陈斜没接受。
不过刀哥这头颅一低,起码给这冰封的对头关系拉开了一道缓和的口子?。
后?来孙斯尧买了车,陈斜仗着这车不是自己的,天天上路练飘移,把车剐蹭得这里是刮痕,那里有凹陷,隔三差五就得往汽修厂跑。
一来二去的,就和那会儿还在一家汽修厂当学?徒的刀哥交集慢慢多了起来。
刀哥确实在变好,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干活儿,不图别的了,就想老老实实当个本分人?。
陈斜本来也不是记仇的人?,见他真洗心革面?重
新做人?了,心里头那过去的事儿也就一笔勾销了。
两人?偶尔还会一起约着撸个串、喝个酒什么的。
而何缈对刀哥的印象还停留在她离开淮西前的那个暑假。
她当时打电话威胁刀哥,刀哥被她气得在电话那头愤怒又憋屈。
陈斜和他的关系是缓和了,但是她……
就不好说了。
何缈想着要怎么开口比较合适,还没等?她说话呢,跟陈斜打完招呼的刀哥已经?侧头看向她:“这是又好上了?”
陈斜抬起他和何缈牵在一起的手:“你瞎?”
陈斜嘴臭惯了,刀哥不以为意,“嗐”了一声?:“你他妈也算是称心如?意了!”
“要你说?”
“嘿,卧槽!”刀哥无?语了,扭头冲向何缈:“这人?嘴巴有毒,你跟他好这么快干什么?”
何缈给刀哥补了一刀:“他平时对我?不这样。”
“……”
陈斜又补一刀:“好听话都是给我?对象留着的,你能?跟我?说上话,别管好话歹话,就已经?是你三生有幸了。”
“……”
刀哥白眼一翻:“操。”
后?来汽修店的一个小店员过来,带着陈斜去看换了保险杠的车。
原地只?留下?何缈和刀哥。
刀哥说他这几年在市里搬了好几次家,很多东西在搬来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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