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阳很暖,稍有一些逼人褪衣的咄势。 高杉原坐在教室里,注意力很少停留在讲台上,撑着腮帮子,侧脸看向静谧的窗外。 窗户敞开着玻璃,缕缕清风慢慢从外边吹来,两边挂着的绿色窗帘布不时涟动。 光辉的阳光泻在青葱与岩白的地景上,青的是树,白的是路,来自汽车的尘气漂浮在半空。 他可以坐在课室,一眼望见远处楼屋的棱线,在午后阳光洒满的天气里,楼屋的棱线上浮现着淡淡的金色暖光,宛如镀上一层光边。 钢筋混凝土的庞然大物竟然能像发光体一样发着光芒,高杉原很好奇那几栋楼屋是不是知道自己一直窥着他们,因而安装了反光的镜子。 每一节课伊始,任课老师第一件事都是把上周的考试情况跟班里同学分析一通。 高杉原默默听着,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整间教室变成了医院的急诊室,教师宛如医生一般向自己的病人分析病历。 ‘你字写好一点,还有得救……’ ‘你,要学会把控考试时间,做时间管理!’ ‘你↗↘?节哀顺变吧……’ …… “怎么连‘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的口诀都不记得了?你这要是穿越了岂不是连找同伴的机会都没有了?” 周一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数学老师雄厚的声音将高杉原的注意力从窗外拉进窗内。 高杉原将撑着下巴的手放下,安静地看向黑板。 数学老师在讲着试卷,黑板上满满的数学笔书,粉笔槽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粉笔灰。 下课铃响,班里一半的学生随着铃声响起跑出教室去抢宿舍洗澡位,一半拿着饭盒走向饭堂。 高杉原默默收拾自己的座位。 太阳变斜了,阳光洒进半个教室,他半个身子沐在光束中。 教室安静下来之际,赵一良缓缓走到高杉原身边,将今天份的一罐可乐放到他桌面上。 “你的可乐。” “不。” 高杉原将背包背在身后,缓缓抬头看向赵一良。 “是你的可乐。” 说着,高杉原指了指课室后方储物柜顶的小个可乐金字塔。 “都是你给的。——不能折现的话,别给了。” 他白赵一良一眼,赵一良呆在原地。 两人沉默之际,高杉原将那一罐可乐塞到赵一良怀里。 “请你的。” 话完,他转身离开了,肥宅快乐水不在他的饮食范围内。 野泽埋办公室。 高杉原发现门虚掩着,慢慢推开门。 进门第一眼,他发现野泽埋瘫在办公椅上,双腿搭上办公桌,一边摇晃着桌子上的两个赤脚,手里一边打着switbsp; “衫,衫原,你怎么就进来了?” 野泽埋额头露出一丝冷汗,赶紧摆回正经样子,将switch收到办公桌抽屉里。 高杉原静静瞄他一眼。 “门没关。” “呼……”野泽埋大松一口气。 “很得闲?” “可不……当然不得闲!” 野泽埋麻烦地挠挠头,“就现在有空,晚上要去行政楼处理文件。” “要成男秘书了?” “不。在东京上大学时学的会计派上用场了,学校要我处理这方面的东西。我总感觉自己要从一个老师变成学校的行政人员,专门处理文书那种。” “这不挺好的?” “谁知道呢。”野泽埋喝一口茉莉茶,手动拨了拨茶包,茉莉花香更加浓郁。 “晚上要去五姐妹家了?” 两人一问一答,像谈论家常便饭。 高杉原点点头,“嗯,所以来这里问你一些东西。” “手机上说不行嘛?我已经将你要完成的工作发给你了。” 高杉原拿出手机,摇摇头。 “我看了你发给我的东西,但我觉得,简单地监督五人完成作业,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家教老师的工作。 我想问问,能不能帮我订一下霓虹那边的高中教材和资料,我想从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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