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要跑了,咱们难道还要卖命?”郑芝龙瞪了郑彩一眼,道:“立即去办,休要多言。”
“是。”郑彩连忙点头应道。
“郑芝鹏你现在立刻带着咱们的兵马,以防守的名义,封锁四城,待皇帝一走,咱们大肆劫掠一番,便从钱塘渡口出海。”
郑芝龙终究只是一个海盗,他的战略眼光自然不足以支撑他为皇帝卖命。
同样他也没有意识到,若是他能够镇守临安府,与公孙翊打一场持久战的话,足以让战争的走向进入僵持,因为公孙翊几十万大军连年征战,粮草根本难以为继。
只要拖上三个月,公孙翊即便再能打,也只有撤退的份。
事实上,此时的临安府上下,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即便有人看破,但也因为公孙翊声名实在太盛,而无人敢与公孙翊对抗。
尤其是公孙翊如今先声夺人,首站便摧古拉朽的拿下苏州府,湖州府两座军事重镇,更是吓怕敌人的胆。
湖州府的顺利攻陷,并非是大军战斗之功,而是依靠公孙翊的威望所致。
湖州总兵孙嘉绩、湖州知府侯承祖在容坦、沈华率军抵达城下之后,便打开城门投降了。
虽然是非战之功,但能够有这个效果,也是公孙翊多年积累下来的个人威望所致。
拿下湖州府,容坦、沈华、刘之源、张存仁、佟图赖率领护漕军,按照既定战略部署,马不停蹄的奔向临安府而来。
苏州城。
公孙翊率领的护国军主力,在拿下苏州的第二天,大军便直奔松江而来。
大军日夜兼程,仅仅两天便抵达松江城外。
眼看公孙翊军威鼎盛,城头上的大将郑芝豹,就是心头一沉。
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他也唯有誓死一战。
好在松江尚有两万兵马,松江渡口上又有三万水军接应,这让郑芝豹多少没有后顾之忧。
但也正是因为有后路,郑芝豹的心思并没有拼命之上。
早在接到苏州失陷的消息时,郑芝豹便下令用铁水浇筑堵死了城门,仅留下水门这条退路。
现在他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死守城池,让公孙翊进攻,若情况不对,他就率领兵马从水门乘船退往大海。
“殿下,松江城临江而建,如今城中敌兵封住城门,这一战不好打啊。”
公孙翊率领诸将绕城走了一圈,召集诸将在大帐商讨策略时,陈德率先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是啊,咱们的大炮威力目前还不足以轰炸开整段城墙,敌军死守城池不战,咱们只怕很难攻进去。”
郝摇旗作为炮营主将,对于红夷大炮的威力,他自是门清。
“那就先登便是。”前营主将李成栋沉声而起,请缨道:“殿下,末将愿意率领前营为先锋,先登入城。”
看着杀气腾腾,信心十足的李成栋,公孙翊赞赏的笑道:“李将军不愧为虎将也,但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强攻无疑下下之策。”
“现在敌军最大的倚仗是水师,江面上的三万水师,就是他们的后路,既然如此,咱们为何要攻城呢?”
公孙翊在指出敌人的弱点是,接着道:“咱们的红夷大炮射程是一千步,敌军的水师船只就在码头上,距离陆地不足千步,正在我火炮射程之内。”
“班达海、党守素你们率领铁骑营出阵,掩护郝摇旗的火炮营在渡口上架设火炮,我倒要看看若是咱们压制住长江上的水师,城中的守军,还有没有自信守城?”
“殿下英明。如此一来,守军将不攻自破。”马国柱率先恭维道。
“话虽如此,但郑家水师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的战船上同样装备了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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