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针对去年冬天对战晋阳六镇时所暴露出来的问题,高伯逸向朝廷建议,除了冲在最前面的刀盾兵以外,其余的人,全部分批次的换装了纸甲。 而漳河边的纸甲工坊,则是铆足了劲生产标准化大小的纸甲,用标准化的木箱统一装箱。 在最大程度上减少成本。 由于大量纸张被用来制作铠甲,一时间邺城纸张的价格飞涨,几乎到了“一纸难求”的地步。高伯逸粗暴的使用“计划经济”,将纸张纳入国家采购之中,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世家。世家开的造纸作坊,也是满负荷的供应纸甲原料,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他们当然不会不满了。 这天正午,邺城南门打开,无数民众涌出城外,夹道欢送神策军南下。高伯逸骑着高头大马,身边众亲兵护卫着,走在队伍当中,对着邺城的父老频频挥手。 “神策军万岁!” 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这一声叫得如此突兀,一看就是鱼赞找的“托”。高伯逸忍不住露出笑容,要是在一年前这么喊,只怕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现在,只怕很多人都会跟着一起喊! 因为晋阳鲜卑已经不复存在了! “神策军万岁!” “神策军万岁!” 叫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部分大概是鱼赞找来的托,另外一些,则可能是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吃瓜群众。 高伯逸不搞什么“文字狱”,对民间的各种说法,一向“宽松”得很(对自己有利的就宽松,对自己不利的就严加限制)。 “高都督万岁!” 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这下可是有些犯忌讳了。说军队万岁是可以的,至于个人,那有皇帝才当得起。 “高都督万岁!” “高都督万岁!” “高都督带着神策军一统天下啊!” 大概是鱼赞请的托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造成的效果也很轰动,倒真有点“陈桥兵变”前赵匡胤那味道了。 “主公很得民心呐。” 李德林对着高伯逸挤了挤眼睛,揶揄说道。他当然可以一眼看出这种造势,都是常规套路,只能骗骗无知的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是无知的人最多,而智者之所以被称为智者,那是因为他们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可以想象,长期这样营造氛围,灭掉北周,班师回朝的一天,就是高伯逸登基的那一天! “主公……这次,真的有把握么?” 骑马与高伯逸并排而行的李德林压低声音问道。不得不说,这一波,高伯逸玩得有点大,有点冒险。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这么玩的。 这里面,还有个最关键的不按要素。如果这个不安要素爆发的话……造成的破坏将会是毁灭性的。 李德林作为知道全盘计划的人,必须要给高伯逸提个醒。 “你赌过骰子没有?”高伯逸笑着问道。 骰子,一种古老的赌具,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摇点数不是现代人的专利,事实上,古人已经玩得很溜了。 李德林自幼神童,从来不碰这些赌博的东西,为人做事都极为稳健,虽然他知道骰子是什么,但也玩得很少很少,几乎不碰。 “玩得很少。”李德林略带尴尬的摇头道。 “玩的时候,赌过钱么?” 高伯逸继续发问。 李德林肯定是碰过骰子的,就好比说现代人要是谁没玩过骰子,简直不可思议一样。 但是用骰子赌钱的话,那就有很大一部分人没有玩过了。 李德林摇了摇头道:“赌钱肯定不会,在下家境并不算很优渥,赌钱绝无可能。” 那就是了嘛,输赢都不来钱的骰子,那叫什么玩? 就跟打麻将一样,没有赌钱的麻将,就跟不含酒精的酒一样,失去了滋味! “人生短短几十年,老天留给你的时间,往往并没有你感觉的那么多。失去了这个机会,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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