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总捕头过去的时候,没人敢拦着。只是柳长老难免说了两句硬气话:“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审,介时你们冤枉了好人,又该给我们一个什么交代!” 梁晋看了看那柳长老,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凶手何人,还是假装硬气。但就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姿态,却让梁晋回味起了曾经的刑警生涯。 当年那些个嫌疑人,一个个也都是这样,与他们斗智斗勇,有时候也是其乐无穷。 真怀念啊! 等四个总捕走到那白公子的跟前,四把插进地面的小剑便在花总捕的控制之下飞了起来。 四人也不需要抓住白公子,只要站在白公子前后左右,看着那白公子和四把小剑,就能将人送到花总捕跟前。 那白公子还在承受着冰与火的折磨,狼狈不堪,被围在冰火剑牢之中,战战兢兢,生怕触摸到了冰火之墙,早不复先前的潇洒姿态。 花总捕也不用别人,干脆直接提问:“你是秦州白家哪位,因何到长安来?” “秦州白家大宅,白经奇,来长安城走亲访友。” 白经奇一边受苦一边回答,还据理力争,“花总捕,我实不是凶手,你能抓错人了,把我放了吧!” 梁晋点了点头,嫌疑人集体嘴硬这种事,他以前也是遇过的。 “我还没问到你这里呢,你急什么?” 花总捕笑道,“你先说说,你探的是什么亲,访的是什么友?” 白经奇还没有回答,剑宫柳长老就抢先说道:“侦缉司连这个也管吗?” 花总捕斜眼看了柳长老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白经奇道:“花总捕,年岁日长,我白家在长安城里有几个亲友,不为过吧?这个用得着问……我可以不说么?” 花总捕道:“我问你,自然是要你说的。你只管回答就是。” 柳长老却突然冷笑一声,道:“审人问案,花总捕为何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莫不是没有证据,胡乱抓了人来,如今没法子收场了,就只能张口乱问?” 花总捕道:“我侦缉司办案,何以由你一个外行人来质疑?剑宫柳长老,你又为何接二连三地干扰我问案,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你有什么证据?可不能空口白话,污蔑于人!” 柳长老寒声说话。说话间就又有云守剑过来,在他耳边附耳低语几句。那声音极低,想必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梁晋并不能听到。 这柳长老已然摸到了牧神军的底线——单纯出言抗议几句,牧神军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只有双方收拾不住、修行者明显要引起骚乱时,牧神军才会为维护长安稳定而出手。 所以眼下他可以一个人站出来,如此放肆地跟花总捕说话。但张嘴的人多了,他就危险了。 开口的人一多,场面就会混乱。场面一乱,形势就有可能失控。形势一失控,牧神军就必然出手。牧神军一出手,首先要找的,就定然是挑头闹事的柳长老。 梁晋已经在寻思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能引得其他人一时不顾牧神军,都张口胡乱叫嚣了。 然后接下来,云守剑和柳长老低语完了,柳长老就露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看向了自己:“如我所料不差,你们侦缉司,是由这位入职不足一年的小捕头看的案子,定下抓的秦州白公子吧?” “刷——” 众人的目光都一下子落在了梁晋身上,梁晋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不过梁晋早已习惯,毫无所惧。他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去找柳长老麻烦,这柳长老,就已经伙同云守剑,来找自己麻烦了。 “是我。你有何话说?” 梁晋点了点头,直接承认。 柳长老不屑地看了梁晋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一个小小捕快,也有资格直接与我说话?”然后他就又看向花总捕,说道:“那我就更要请花总捕给个交代了。花总捕身为一司之总捕,缘何如此信任一个刚入职的小小捕快,冤枉于人?花总捕若不能给出一个交代,那我定不会饶这胡乱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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