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捕要成立新衙门,自然不会是在长安街那边。梁晋跟着王捕头去了神朝侦缉司——天下侦缉司的总部,同行的还有姜皇叔。 这时侦缉司里已经聚满了人,朝中有首辅张怀正、刑部尚书何步堂莅临现场,陆总捕等各衙门总捕,以及明飞云、岳掌门、李阁首这三大修行圣地的掌门人,还有昨日那些跟随花总捕一起进宫面圣的各地宗门掌门、家族族长之类的,都分坐两边。 牧神军军师将军杨元起也难得的出了军阵,到了侦缉司中。不过他一从牧神军里出来,就有专门的修行者高手护卫,那两个护卫都是合道境的散修,一直吃朝廷供奉,不与修行者们交往,倒是不用担心安全。 现在梁晋能想到唯一缺席的,就是道宗平退思了。 “王捕头,平道宗呢?” 梁晋悄悄问了一句。 王培花回答他的时候也是悄悄的:“你在稷下学宫王府里只怕还不知道,平道总请辞道宗之职了,只是被朝廷驳回,也被三大圣地苦苦相求,如今请辞虽然未成,但也闭门在家,不愿外出了。” “唉,如今这道宗当的,夹在咱们中间左右为难,也着实太难过了些。平道宗辞了就对了,何必揽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有一个其他衙门的同僚,听见了梁晋和王培花的对话,不由感慨说话。 这话说得确实是这个意思。梁晋不由看了那同僚一眼。 那同僚见梁晋眼睛看过来,拱了拱手,低低道:“你是梁晋吧?当时养山村外,我站的远,却没看清你模样。不过也算是久仰你大名了。幸会幸会,鄙人北郊季成云。” 这人虽然瘦长,但长了一脸胡渣,也不见修理,笑时爽朗粗犷,倒是颇让人觉得友善。梁晋回以一拱手,道:“幸会,在下就是梁晋,久仰却不敢当。” 原来在场除了那些个大佬以外,算上梁晋和王培花,总共还另有九个各地侦缉司的捕快。这些捕快大多是大小神通境者,像梁晋这样仅仅是存神境的,还算是凤毛麟角。 而且梁晋这个存神境,目前为止也还只有花总捕知道,其他人都还只以为他是神源境。 这是要把自己这些人吸收进新衙门去么? 梁晋心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但如果新衙门的人都不过是从侦缉司里抽调过来的话,又只是如此实力的话,建立这个衙门,又有什么意义? “人都到齐了吗?” 花总捕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问了一句。 她旁边有个披甲女子,想必是她在侦缉司里的左膀右臂。那女子的眼睛在众人身上一一看过,确认了,才对花总捕点头说道:“都到齐了。” “那便开始吧。” 花总捕也点了点头,对当朝首辅张怀正道:“张首辅,还请你来宣告新衙门的事宜。” 那张首辅便点点头,起身取出一封简册。 他并非修行者,梁晋在他身上看不到半个神灵的影子。但这并不影响他身上油然而生的浩然正气,无惧侦缉司中,如此众多的修行者高手。 梁晋不由想到了大学士姚政。那位姚听寒的父亲,好像也有和这位张怀正一样的气质,正因为如此,那姚学士才能和平道宗谈笑风生,争风吃醋,而面不改色。 不过相比起来,姚学士的凛然气质,总是要比张首辅弱上一些就是了。 张首辅打开了简册,铿锵念道:“今有魔门作乱,日渐猖獗,引动天下修行者,乱起长安。虽有侦缉司携牧神军之力,攻克此难,然魔门之势,犹不可小觑。幸得众修行者大公无私,与侦缉司共请立镇武司。今得圣上批复,镇武司于此成立,专管天下修行者作乱谋逆之事,至魔门剿杀殆尽为止。诸位,可有异议?” 最后这一句话,他像是专门问那些个修行者掌门、家主的,两只眼睛直盯着众修行者,毫无畏惧。 梁晋感觉那目光像是在宣誓权威似的,同时也心下起疑—— 镇武司,名头倒是好大。但如今天下大势,早已维系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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