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下属,就这样被花师姐强行留下了。梁晋再次独行,回到了永定坊稷下学宫王府里。
这一天可真是热闹得很,回到稷下学宫以后,梁晋才知道稷山书院和剑宫都有人来。
稷山书院来的是院长明飞云,他给梁晋带了一个弟子过来,姓霍,名定神。稷山书院的人修行的都是一溜的雷神,这个霍定神自然也不例外。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修为已是存神境,看起来只比姚听寒弱上一些。
名字起得威武大气,不过站在那里,始终保持着微笑,看起来倒是似乎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过梁晋并不敢大意。这人笑的时候,两只眼睛总是眯成两条缝隙。有个定理梁晋是知道的——凡是眯眯眼的,都是变态。
所以对这个人,梁晋还是要保持一丝警惕的。
而剑宫来的,则是云守剑自己。
堂堂剑宫大师兄如今看起来有些落寞寡言,像是陷入了某种受打击的状态难以自拔,都快得抑郁症了。
他来后就直接表明要做中州镇武司麾下,说话间还找了个理由,说是和梁晋有性命相缚之律,怕梁晋这镇武司的官儿当着当着嗝屁了,他也活不成。
不过如今谁还看不出来?他其实是害怕性命相缚之律的期限一到,站在梁晋背后的那位猛女子会悍然出手,将他这个可能威胁到其好徒儿的人物一剑砍掉?
云守剑自己找理由说出来的时候,似乎也看出了众人可能不信,声音语气都没有了平日里的自信张扬,跟个自闭症患者似的。
梁晋不知道云守剑亲自上门,花师姐有没有在背后撺掇。不过这两位既然来了,自己照单全收就是。
送上门的人不要白不要,反正会立下主仆之誓,自己也无需惧怕他们。
接下来梁晋就定好了两日之后在侦缉司与二人相约立誓,把二人送走。
结果他俩才一走,下午衙门里又有人来,却又是一个熟人——
尹荷花。
“梁相公,好久不见。”
尹荷花通禀了王府,笑盈盈地进门时,直接就丢给梁晋一个媚眼儿,像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梁晋似的。
这要是给姚听寒看到,只怕立马就要一剑劈过来。
然后梁晋就微微一笑,说:“什么好久不见?咱们不是几天前才见过面么?”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站在这个“尹荷花”背后的神灵,可以算是他的“老熟人”了。那绝不是尹荷花的神灵,只有可能是魔门妖女明月莲心的。
这个混账娘们儿,又幻化成尹荷花来糊弄他了。
“尹荷花”掩口轻笑,白了梁晋一眼,说:“梁相公,你是多在意奴家呀,一眼就能认出奴家来。我就知道瞒不过梁相公。奴家在梁相公面前,从来都仿佛没穿衣服似的,就没有一次能骗过梁相公。”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亏是眼下只有梁晋和这娘们儿两个人,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话去。
“我要是有那样的本事绝对第一个先看你。你如果知道怎么看人和没穿衣服似的,可以先教教我。”
梁晋向明月莲心打了个保证,然后说道:“你怎么敢跑到这里来?就不怕姜皇叔知道了,一剑把你给砍了?”
“怎么不怕?奴家就指望梁相公护着我呢。”
明月莲心说话间撤去了伪装,露出勾人夺魄的本来面目,“奴家来找梁相公,可是来给梁相公送好处的。心想梁相公知道好赖,肯定会护着奴家的,自然就不怕了。”
“好处?我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怕不是来刺杀我的吧?
梁晋心中警惕,随时准备祭出四时咒令,在天空放一支“穿云箭”。毕竟说起来,自己也算是坏了魔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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