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坟! 马老二收了钱,办事还算妥帖,估计也是怕老鬼死后不满意找他算账。 一米深的坑,亏他一个人挖了又埋。 几年时间过去,身体早就被大自然消解,只剩下累累白骨。 “这就是老鬼?” “我没骗你们,他就是老鬼。你们看,戒指还在他手指头上,你们肯定认得出来吧。我本来想取下来,却怎么都弄不动。惦记着他死前给了钱,我就积点德,没动他的戒指,跟着他的人一起埋下来。要不我下去把戒指取下来。” 马老二贪财的毛病又犯了,被纹身大汉眼一瞪,又心虚地退后几步,不敢再提戒指的事情。 周致围着土坑转了一圈,一具白骨,谁也不敢说这就是老鬼。 他招招手,专业拍照几步上前,咔嚓咔嚓,将现场情况一一记录。 联系了警方,之后警方会派人取走白骨做进一步化验。 警察到来之前,这个马老二还得好好审一审。 据马老二交代,他是两年半前遇到老鬼。 可能老鬼看他’面善’,这绝对是马老二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鬼哥看我面善好说话,就把后事托付给我……” 他一脸横肉,眯眯眼,同面善一词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腿断了,不知道谁把他送到卫生院,我正好路过,他叫住我,让我帮他办点事,事后会给我钱。” “他认识你?” “我不知道啊!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名字,他嘿嘿一笑,说是听别人叫我马老二,他就顺口叫了声,没想到我会应他。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查,在那之前我真不认识鬼哥。他说我收了钱就得照着他的规矩办事,不该问的不要问。我把他拉回家,躺了两天,他打了最后一针,过了一两个小时人就没了。” “他就没提一句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境地?” “什么都没说。” “他的来历没交代?” “他只说他叫老鬼,手边一个塑料袋,装着一沓子钱。他把钱都给了我,当然是他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做。有钱是祖宗,书上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付了钱,我肯定不能乱打听。” “你没想过报警?” “我要是报警,钱还能保得住吗?鬼哥一看来历不凡,万一那钱是赃款……” 马老二声音越来越小。 他担心钱是赃款,报了警,钱要被充公。所以,胆子一大,就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拉回家,死了,埋了! 周致目光一沉。 “老鬼死前,就没交代一两句遗言,除了钱就没留下点别的东西?” 马老二摇头,拼命摇头。 周致认定他没说实话,一个眼神吩咐下面的人好生招待对方,趁着警察没来之前。 马老二慌了,哭天喊地,“是真的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见他的时候,身边就一个黑色塑料袋,除了钱就是那些那些毒品,真没其他东西。” 周致挥挥手,“叫他知道点好歹!” “我没说谎,这位老板我真没说谎。” “你是没说谎,但你也没全说。到底隐瞒了什么,老鬼的身份证件银行卡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马老二频频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就……” “就什么?” “就,就留了一把钥匙。” “钥匙呢?” 一串钥匙里面最不起眼的那一把。 “鬼哥死的时候,浑身上下,除了穿在身上那套衣服鞋袜,只有这把钥匙。我也不知道这把钥匙有什么用,他什么也没交代,鬼使神差的我就把钥匙留了下来。别的什么身份证银行卡是真没有啊,连手机他都没有。” 周致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取走了钥匙,剩下的钥匙全部试了一遍,也都留了模子。 忙完一切,他才回到车上。 “好点了吗?” “小姐喝了药,好些了。”韩敏芝很自觉地下了保姆车。 车后座很宽敞,文斯莉闭着眼睛眉头不得舒展。 周致握住她的手,“老鬼死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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