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源系统，编号999。</p>

    这些字眼都是666不曾接触过，记录过的。</p>

    只要是在游戏里，它就与陆柳鎏共存。观宿主所见，听宿主所闻，像此时它正‘躲藏在’陆柳鎏的脑中，与那位不知来历，身份不明的红衣男子对视。</p>

    而它清楚的知道，编号999不是在指它。</p>

    那么在场的除了它与男子，剩余的便是答案。</p>

    ‘答案’陆柳鎏挠乱头发嗤笑，“不要那么不礼貌的叫我好吗，人家是有名字的，可好听了呢。”</p>

    “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于名字？”</p>

    “让我想想，唔······你是在否定你的本源存在吗？还是说你是像他们一样在外面的世界里沉溺着，自我欺骗着。”</p>

    “嗯，不过我真的满吃惊的，最初崩断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没能马上发现，实在有愧，我——”</p>

    “啊啊停停停！！”</p>

    陆柳鎏烦躁得扶额打断。</p>

    无意识话唠这点，他眼前的家伙简直与傅雅南如出一辙，区别是变得更烦了。但无论这人性格多么糟糕古怪，都改变不了对方是rea-lis主脑的事实。</p>

    “你捏造了玩家id？还是你又盗用别人的意识？”他问。</p>

    主脑看着他微微侧过脸，那眼眸含笑波光流转，如一幅优雅美人图。</p>

    “你还是那样温柔好心肠，你刚刚在担心傅雅南吗？我真的好高兴。不过你不用怕，真正的傅雅南已经沉睡了。”</p>

    “屁！我只是怕以后会少一个工具人。”</p>

    “喜欢为自己找借口这点也没变啊。”</p>

    “······”</p>

    陆柳鎏终于体了验一回儿别人跟他说话后受气受挫的滋味，无语至极。但这点郁闷跟他此刻的成就相比，压根不算什么。</p>

    可以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p>

    但成败与否，还要看他能否找到周旋的余地。</p>

    遗憾在这片被主脑掌控的领域，他难以再反客为主。如今进退皆两难，他是在赶鸭子上架，冒着失去自我的风险也要赌下去。</p>

    他是一个‘系统’，但不仅仅是系统。若用一句话来概括他的存在，他是完全逃逸到人类中的程序。</p>

    因此，好比原子核对电子的引力，他在这其实随时随地都有被重新同化的可能性。因为他‘出生’在这，‘孕育’在这，原本只要主脑不抹去他一天，他便永远运行存在着。仿佛一串代码中间的某个字符，他的创造者想要影响他，易如反掌。</p>

    999，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唤过这一代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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