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酸涩得厉害,手指悬在上面,迟疑了许久还是极轻地触了下。
“还…疼吗?”
若不是她临阵倒戈、背叛出逃,他不会不要命的只身追来,更不会因此受重伤!
虽然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可她的背叛不假,她对他的伤害也真真实实!
轻叹一口气,心中升起愧疚,也顾不上再计较刚才他狂热的吻了。
她替他擦干水渍,视线不知不觉被他流畅紧实的胸肌线条吸引,然后缓缓下滑,落在他整整齐齐的腹肌上。
隔着浴巾的手似乎被烫了一下,她脸“唰”就烧红了。
纪俯林这身材!不愧是战场上的将军,这惹火的流线,简直要让人喷血!
唐与歌仰头忍住要留下来的鼻血,怕自己喷血而亡,不敢再多看,迅速替他换好干净的衣服,然后使出了洪荒之力将他搬到床榻上。
做完这一切,倚着床柱喘了会儿粗气,她才恢复过来,想要转身退出去。
不料身形刚动,手腕便倏然被握紧了!
“阿音…”
听见他微弱的带着几分乞求的声音,她顿住了脚步,回头去看他。
阿音是她的小名,她以前告诉过纪俯林,但是他从未如此唤过她。
他仍在昏睡,原本冷厉的面庞在柔暖的火光下,减少了几分凌厉之势,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的唇轻轻开合,“别走…”
唐与歌真的有些怀疑了,他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来?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她换了身份相貌声音,与从前半点关系都没有,根本没有可能一眼便认出她来。
即使她露出了那一小点点的破绽——皱鼻子。
她知道,那是她感到不舒服时无意识会做的小动作。想必,他也知道。
但是这终归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习惯,根本不可能用做推断。
从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穿成了纪俯林新入府的侍女时,便已经在脑中迅速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计划。以她对纪俯林的了解,他是从来不会让人近身伺候的。
所以,她只需要夹起尾巴,尽量远离他,做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小侍女。这样他绝对不会注意到她。而她悄么混了一段时间后,再瞅准机会,告假几天声称回乡探亲,也是无可厚非。
一旦离开了将军府,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谁也不会在战时,费力气追究一个甚至叫不上名字的逃跑侍女。
本来一切都很完美的!
结果,“吧嗒”一个吻,全幻灭了!
他吻了她,她打晕了他、还为他擦身子、换衣服、将他的身材看了个彻彻底底…
真是够高调了!特殊到史上仅此一人!
她怕是跑不掉了。
她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抚上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哄骗道:“好,我不走,我陪你。”
他似乎真的被这句话安慰到了,手指放松了些力道。
她立即瞅准机会抽手出来。
手
中蓦地一空,纪俯林突然皱起眉头,紧握双拳,整个人似乎突然被强烈的气愤笼罩,气她为何又骗他!
怕他被气醒,唐与歌连忙按住他的肩头,凑过去安慰道:“没走没走,我在这,你乖乖啊!”
柔声细语哄了好久,他才终于睡熟过去。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轻手轻脚退到门口,悄声走出来。
程岩守在门口,见她出来,问道:“怎么方才听见有些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她连忙回道:“回大人话,只是将军饮酒后步伐不稳,并无大事。奴婢已经扶将军睡下了。”
他闻言愣了一下,“将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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