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管事,都等了一个时辰了,小姐怎么还没来?”老仆人忍不住问身边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灰色绸衣,一张国字脸,留着长须,双眸闪烁着精光,听到老仆人的话,转身看向身后十几号仆从,一脸无奈道:“我也不知。夫人信上说是昨日,可咱们昨日等了一天也不见人,今日不知是否又扑了个空?小姐到底年轻,说不定被途中的风景给迷住了,多耽搁了也是有的。”
有人忍不住问道:“萧管家,那小姐的性子如何?可是好相处?”
萧管事叹息一声,“夫人是主子,我跟你们一般也只是奴才,哪里敢问小姐?不过想着小姐的性子估计跟夫人一般心善。”
这话一出口,众人各有心思。虽不知道,夫人虽心善不错,但也是赏罚分明,绝不留情。
其中一人中等身材,容貌普通的男子出声谄媚道:“小姐虽然是主子,但这些年都是萧管家代替管事,可谓是劳苦功高,不然咱们庄子上下哪个不受庄户多看几分?若小姐没那份才,胡乱管事,我等也是不从的。大家这些年都受了管事这么多恩惠,岂有不知恩图报之理?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起哄,仆从们一一高喊。
“就是!就是!”
唯站在最后一个身材瘦弱,五官清秀的少年目光清冷地看着,如同一个局外人。
萧管事嘴上谦虚,眼中却流露出得意的眼神。
“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咱们的庄子?还有一群人在那里等着呢。”翠屏撩开帘子,一脸兴奋地指着路口处萧管事那群人。
“就是那了。”袁叔含笑道,“老朽今年前跟着夫人来过一次。那小子还未这么老呢。”
傅姝顺着袁叔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萧管事一群人,目光停驻在萧管事身上,想起张氏形容之人,问道:“袁叔说的那人可是萧管事,领头的那个?”
袁叔点点头,经历沧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深思,“夫人可曾说他如何?”
袁叔给傅姝的感觉就像一位睿智的长者,关键时刻能给她排除万难,收下杨倩自然会有对方的道理。
“娘说这些年萧管事能力人品皆是不错,各种好处需多多学习学习才是。”至于有关远亲傅离之事,还是不说为好。傅姝想着,此事连翠屏与翠缕也不知。
袁叔一笑,“确实如此。以小姐的才能,岂能被困与小小的庄子?”
“袁叔说笑了,我哪有如此厉害?”傅姝说着,马车已到了村口。
萧管事认出袁叔,赶紧领着众仆走到面前,对着袁叔客气道:“袁叔,里面可是小姐?”
袁叔不答。
萧管事看去,一双纤细的手把车帘掀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丫鬟。
那丫鬟道:“小姐,慢点。”
很快搭出一只盈白纤细的手,纤纤玉手,竟比雪衣袖口还要白上几分。
一晃神,一个身材窈窕戴着面纱,只留一双水杏黑瞳的少女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马。
目光沉静,举止优雅,另有一番让人臣服的气度。
萧管事敛了敛神,便知这就是小姐,连忙躬身行礼道:“小姐安好,奴才萧显恭候多日。”
谦恭有礼,又不乏果断沉稳之气,果然是张氏口中的萧管事。
傅姝含笑道:“不用多礼。我常听娘提及你,说你颇有才干,为人谦和低调,还让我多多向你学习讨教。”
萧管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掩饰过去,脸上却更加谦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小姐缪赞了,奴才何德何能?”说完,对着众仆厉声道,“小姐这次远道而来,你们仔细伺候着!若小姐一丁点的不满意,别管萧某不客气!”
“奴婢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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