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不是着急吗,也怕恁急吗,俺是想把恁藏个地方养好伤再走,可恁一定要走,俺只有冒冒险了。”
“你是为了救我,那更得征得我的同意。”
梁甲印小声嘀咕,“是谁下的的命令,你去想办法啊。”
孟政委突然笑了,“是啊,是我说的,那你想好办法应该先给我说啊,不是吗?有点组织原则吗?”
梁甲印看着前方,转移话题问道:“前边到老冢了,再咋走啊?”
“出老冢往东,到安平。约定的第一个集结地点。”
“到老冢集上得找家卖洋油的,点灯油也中,得给摩托车加满油。要是断了油就抓瞎了。”
一眨眼就到老冢了,大街上找到一家买灯油的小商店。梁甲印停车加满油,发动摩托车,赶紧赶路。
孟凡琪见梁甲印不说话了,便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狡辩的吗?”
“俺再能狡辩,也不是恁政委的对手啊,恁十几岁就当游击队长,枪林弹雨,风里火里,出生入死,那能是一般人物吗?”
“是啊,你不服啊,不服可以到战场上练练啊。”
“恁饶了俺。”梁甲印再次转移话题,“哎领导,我就想不明白了,恁都是当到一个师的政治部主任了,还要上前线真刀真枪地打吗?”
“不是特殊情况吗,真被敌人包了饺子,我这当政委的负得了责任吗,上千战士的性命啊!”
梁甲印不知道说啥好了,这个问题太沉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看起来大领导也不好当啊。
孟凡琪突然叫道:“停停停,不对头啊,前方有情况。”
梁甲印停下摩托车,孟凡琪就要下车,一抬腿“哎呀”一声,又坐下来。“梁甲印,快下去看看,仔细找找,路上脚印多不多?”
梁甲印下车,蹲下来细细看去。站起来走到旁边庄家地里,低头弯腰看看。“脚印不少啊,孟政委。”
“上车,走。”
开不远,路旁是一个小村子。梁甲印把速度降下来,眼角警惕地暗中观察,没发现可疑情况。开过小村子,前边出现一片小树林。
“停车!”孟凡琪大喊一声。话音刚落,路两边突然站起十几个解放军战士,都举着枪,包围着摩托车。
梁甲印猛踏刹车。
孟发琪一把扯下蓝布头巾,大声叫道:“自己人,别开枪!”
战士们围过来,仍然端着枪。
“我是孟政委,叫你们连长、指导员过来!”
一个战士走近些,仔细一看才喊道:“孟政委,是孟政委,孟政委回来了。报告孟政委,我是二排长刘奇中。连长命令我们在这里接应政委,收容失散的战士。”
孟凡琪问:“团长他们呢?”
“过去有一个多小时了,估计已经到安平镇。团长还另外派了一个排接应政委,孟政委没碰见啊?”
“哦,没有啊。”
“那有可能走叉路了。”
“二排长,你们继续守在这里,等到那个排的人过来,再一起跟上大部队。”
“是,政委。”
孟凡琪看向梁甲印,“好人做到家,走,送我安平镇,也就七八里地。”
梁甲印发动摩托,开了出去。
孟凡琪看看梁甲印,“等会见过团长,你就赶快回陈州,别叫那边起疑心。”
“不回也不中啊,恁部队又不要俺这样的。”
“你真想到部队干?”
“俺哪有那资格啊,啥都不会,就会刻个印章。”
孟犯琪若有所思,忽然问,“你的手背还疼不疼?被我咬的地方。”
“恁那腿伤疼不疼?这还用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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