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4章 漯河盘桓—不离饶歌  陈州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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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俺也很苦恼,心里跟猫爪似的,就是闻到鱼腥吃不到鱼那种焦躁。更焦躁的是现在俺还是不能决断,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忧心。国事,两党之间打到啥时候是个完啊。不过看眼下这形势,今后的天下多半是共产党的。俺就想要是那样,俺就不刻字了,找个公事干干,最好换个地方去干,开封、商丘、洛阳哪里都中,或许能够摆脱眼下的家。或许俺能去找恁,求恁,跟恁相好。不然,俺这辈子就只能在心里苦思冥想恁了。”

    洪樱桃情不自禁问道:“恁真是这样想?不骗俺?”

    梁甲印站直了,“俺对天发誓。恁是不知道,自从在恁家见恁那次以后,俺一脑瓜子都是恁,连抱住别人时脑子想的都是恁,回回是那样。”

    梁甲印的嘴忽然被封住了。

    不一会儿,洪樱桃忽然推开梁甲印,眼瞪得圆圆的,“恁说抱住别人,是谁?除了恁媳妇,说?还有谁?”

    梁甲印脑子里马上出现大白桃、小黄杏,还有北关那个黏人的王柳花。真叫那个陈瞎子说着了,真是有桃花运,还真是一次又一次,都是她们主动要相好的。这些,当然不能给眼前这位小姑奶奶讲了。“哪能有谁啊,俺说的就是媳妇啊。”

    “俺信恁。”又抱住梁甲印亲上了。

    梁甲印也控制不住了,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以,况且还是一个大学生,还是一个富户的千金,还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美女,一个死死追求自个的痴情女,还能怎么样面对啊!

    洪樱桃再开口说话时,已经是有气无力了,但口气却很决绝:“梁甲印恁听好了,俺是恁的人了,俺心甘情愿。俺把恁说的话刻在心窝里了。不管有没有将来,不管将来啥样子,俺洪樱桃都要等着恁。俺爹也管不了俺。要有变心的,那也是恁梁甲印!记死了。对了俺问恁,记得‘乃敢与君绝’那句话吗?”

    梁甲印闭着眼睛问:“啥事奶呀绝呀?俺哪知道啊。”

    洪樱桃拍拍梁甲印的背,“恁不知道俺不怪恁,这会儿听好了啊,就是汉乐府民歌《饶歌》里的一首情歌,是古时候一位痴情女子对所爱之人的真心表白,俺念给恁听啊,恁咋不吭声啊?”

    梁甲印紧紧抱住洪樱桃,嘴还吻在洪樱桃的粉颈上,慌忙抬起头,“听着哩听着哩,俺不光耳朵在听,不光心在听,不光俺整个身子在听,连俺每根汗毛都在听,俺……”

    洪樱桃拧住梁甲印的耳朵,“别油嘴滑舌哄俺,听清了,俺念了,‘上邪,’”

    梁甲印成心逗洪樱桃,赶紧接上说:“俺这不是已经上来了吗?还上邪?”

    洪樱桃使劲掐梁甲印的耳朵,“光知道恁油嘴滑舌,没想到恁这样不要脸,这样死皮赖脸,看来俺得治治恁,不然……”

    梁甲印赶快告饶,“饶命饶命,姑奶奶饶命,俺好好听,一定一定,再不敢了,不敢了。”

    洪樱桃松开手,“听好了,啊,再敢捣乱决不轻饶。‘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女子发的毒誓,要分离可以,但要等到山成了平地,江河都干了,冬天打雷了,夏天下雪了,天地合在一起了,这时候才能分别。记住了,恁聪明的人应该过目不忘,没记住就跟着俺念,俺说一句恁跟一句,中不中?啊——梁甲印,梁甲印,恁咋了?恁恁恁哭啥哩?”

    洪樱桃的脸上泪水满面,是梁甲印流的眼泪,洪樱桃心里一动,连忙双手捧着梁甲印的脸。泪眼模糊的梁甲印再也控制不住了,“啊——”的一声哭出声来,身子一抖一抖的,越哭越失控。洪樱桃猛地把梁甲印的脸贴到自个脸上,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和梁甲印的泪水融合在一起,不由自主地抽泣起来。洪樱桃岂能不明白,梁甲印真真切切被自个感动了,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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