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最后都没说谁来当这个院长,陈恪也没再询问。 其实,谁当这个院长对他这个院士来讲并不重要,不管这个院长是老朱还是朱标,也都不过只是挂个名而已,具体的操作还得是由他来负责的。 从东暖阁出来,陈恪直接回了太医院。 圣旨拟定再到传旨,这都是有专人来负责的。 虽说老朱已口头下达了旨意,但也总不能由陈恪自个儿拿着旨意回太医院宣读的。 因而在陈恪回到盎镞科时,盎镞科的那些人还并不清楚老朱旨意的。 见到陈恪进门,王康率先出言道:“陈御医,你治好了那兔子,陛下可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用两只兔子比赛的初衷本就是为了将士们的战伤,现在陈恪那只兔子胜出了,当然是要以有所行动的。 而他们盎镞科专攻的便是此事,冲在最前面的自然得是他们。 王康出言,其他医士皆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恪四下瞅了一眼,微微一笑反问道:“各位觉着我那治疗方式如何?” 这一声反问明显是作为交换才回答的,王康又是率先出言,应道:“极好,正如陈御医所言扁鹊华佗等名医皆曾有过开刀之例,病患大于天,开刀若能治病,自是也要选择的,更可况,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箭头入体也并非病患本身之物,取出又有何不可?” 这番言论完全推翻了卢文斌之前所说的内容。 其实,卢文斌之所以反感陈恪的治疗方法,并不完全是因为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最关键是乃是因对陈恪自身传言的主观臆断所至。 经过治疗兔子时与陈恪相处了七日,尤其时听闻陈恪开铺子是主要是为了养家糊口,对陈恪主观臆断下的反感又少了那么几分。 再加后来陈恪兔子活蹦乱跳,他的一瘸一拐,两下相比,他对陈恪的反感更是瞬间消失的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小了。 而这指甲盖大小的反感也仅限于治疗方式不同所致。 卢文斌已经想通了,在王康出言推翻自己言论时也没多做言语。 当事人都不说话,其他迫切想要知晓答案的医士也就更不会多嘴了。 听到差不多的答案,陈恪又开口道:“如此的话,若有机会,王医士可愿跟着我学些?王医士放心,我可把这些东西无偿传授,拜师什么的完全不必。” 好可是你说的,拜师是有强迫性质,可无偿教授给你,你若再不学,刚才那话不是恭维,就是你本身不够上进。 陈恪话音落下,王康随之特别积极,应道:“那是再好不过了,医者本身也是一个慢慢精进的过程,有机会学习当然事不能放过了。” 王康刚刚答应,陈恪便即刻找来了张纸,抓起毛笔把王康的大名趴在了上面。 之所以用抓,完全就因陈恪写出那字根本没法看。 名字落下,陈恪抓起吹了吹,放下后,才道:“陛下说,要组建大明第一医学院,由我来担任院士,太医院出人,暂且先专学盎镞之科。” “什么?”王康惊呼一声,眼睛在陈恪刚刚落下自己大名的纸上瞅来瞅去。 “王医士后悔了?”陈恪问道。 王康本以为只是随便说说,哪想到说话竟要付出实际行动了。 这话若只是单独与陈恪说定的,后悔就后悔了。 可那是牵扯了旨意的,后悔可就牵扯到抗旨了。 抗旨那可是天大的事。 王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停顿了半晌,终于从牙缝中吐出了几个字,道:“没有,这是在下的荣幸。” 王康出言,众人鸟兽散离开,深怕陈恪把他们的大名再挂上。 众人离开,陈恪也不再多言。 片刻功夫后,王康嘿嘿笑着,凑近陈恪,问道:“陈御医,可否把在下名字抹去,在下家有妻儿老母,容在下再考虑一下。” 谁都知晓,这些医士是给边军卫所培养的,大名挂上,那就意味着将来要往边军卫所中去的。 太医院的生活何等优渥,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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