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出来,陈恪先行回了四季小吃的铺子。
满身干草,头发乱糟糟的。
如此回去,只能徒增他娘的担心。
砰砰砰...
陈恪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丁大力应门的声音。
“谁呀?小吃都卖完了,要买明天再来。”
谁要买东西了?
砰砰砰...
陈恪又是重重的三声敲击。
丁大力脚步由远及近,语气中多了些许烦躁,道:“谁呀?东西都卖完...”
话还没说完,门已打开。
瞧见面前站着的陈恪,愣神一下,随之惊呼喊道:“师父,你回来?”
可不是回来了?
陈恪应答后,随之抬脚跨进铺子。
“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
随着丁大力的呼声,片刻后,袁朗和范深从后院跑出。
瞧着只有些狼狈的陈恪,两人就差热泪盈眶了。
范深更是一把拉住陈恪,激动道:“陈恪,你终于回来了?你若不回来我就得上吊去了。”
还上吊,你倒是上去啊。
陈恪懒得搭理他,他感觉他现在气血上涌,再与他多说一句,就要朝他身上挥拳了。
“陈恪,我知道错了,下次都听你的,绝不这样了。”范深道歉。
信你个大头鬼。
“陈恪,要不这样,你打我一顿出出气。”范深拉着陈恪往自己身上招呼。
范深越这样,陈恪还越不想简单揍他一顿了事了。
“真知道错了?”陈恪问道。
范深点头,真诚应道:“真知道错了,袁朗解释后我便知道了,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与我明着说,我脑子不好,想不明白你们那些弯弯绕。”
知晓自己脑子不好,还不多动动脑,非等锈住了彻底变傻才舒服?
“既知晓错了,那此事的后果你自己承担。”陈恪道。
范深倒也痛快,应道:“什么后果,你说。”
陈恪露出一道浅笑,道:“周德兴讨要修缮大门以及救火所伤家丁的汤药费共计一千两,这个钱你拿了,。”
范深财迷,不说一千两了,就是一个铜板都让他心疼的滴血。
“一千两?他怎不去抢。”范深眼睛睁的老大道。
管人家抢不抢,谁让你点了人家房子。
“真一千两?”范深不确信问道。
得到陈恪肯定回答后,一脸愁苦,道:“我哪有那么多钱。”
一千两的确是不是个小数目,除却周家那种大官僚大地主,一般人还真很难拿出来。
“与你爹要,实在不行,就卖了你家房子...”
陈恪越说,范深脸色越难看,一脸愁苦道:“我爹会打死我的,而且就是卖了我家房子,也没那么多啊。”
“不管,你不是认识到错误了,这事儿你自己想办法去。”
陈恪不容置疑,起身道:“睡了,应天府衙大牢老鼠太多了,总在你睡着的时候在你脸上窜来窜去的,烦人。”
回了房间,袁朗直接追了过来。
“陈恪,那一千两?”
陈恪脸色沉闷,回道:“周德兴当着陛下的面敲诈,说是除了修缮大门的费用,还有什么家丁救火的汤药费,救火全程我都看着呢,哪有什么家丁受伤,分明就是故意。”
不管周德兴是否故意,人家大门被烧是事实。
“范深他那里怕是实在拿不出这么多,要不我们几个一块凑凑?”袁朗有些担心。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块长大,谁有了困难都得拉扯一把。
袁朗担心,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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