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处会议室
这里布置的很舒适,地毯,豪华沙发,每人手边都有一个工作台,放着文书工具。
邢渊和半夏一起坐在上位,所有医者都坐在下首。
虽然是正式场合,半夏却像没骨头似的,靠在邢渊肩上。
她眯眼看去,底下的医者有的目不斜视,当作没看到,也有的面露不屑,暗含鄙夷。
众生百态,十分有趣。
但共同的是,他们都敬畏邢渊的威势,不敢提出对半夏的不满。
邢渊为了迁就半夏,没有遵循礼节半坐,而是完全靠在沙发中,一手搂住她。
此时,他俊美如神祗的容颜神情淡漠,仿佛看不见那些异样的眼神似的:“连云县疫情紧急,但最首要的是防备更多人染病,众位有什么办法?”
医者中坐在最接近邢渊的白发老者林成扶着山羊胡道:“殿下,患者发作时咬伤或者抓伤是目前疫病最直接的传染途径,同时我们也发现疫病可以通过体液,飞沫这两种方式传染。”
林成顿了一下:“可能还会通过空气传染。”
满堂医者听完都是忧心忡忡,连云县患病者已达到数万,他们连传染途径都还没有完全摸清楚,就更别说有效的防疫手段了。
“空气?”半夏手扶着自己白皙的脸颊,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带着几分不解似的:“那怎么不用醋熏呢?”
话音一落,原本严肃的大厅气氛怪异起来,甚至还有几声低笑。
罗染人畜无害的笑着,眼底满是轻视。
半夏将那些人的反应尽纳入眼中,她嘴角微勾,看戏的人笑演戏的人傻,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演戏者看的清楚楚楚。
反正自己这个娇气无能的小情人形象是深入人心了。
卫良恼怒地看着半夏,这小情人什么也不懂还插嘴,丢的是殿下的脸面!
“半夏小姐,慎言!防疫是要事,不是能随意玩笑的!”他愤愤道。
半夏瞥了他一眼,故作不满道:“我哪里开玩笑了,醋本来就是杀菌的,我可是预备医科生呢!”
谁知道你这个医科预备生是怎么来的?
卫良这种没学过医术的人都知道,指望用醋来杀灭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病菌,预防生病,根本是无稽之谈。
“那人还每天都吃醋呢,怎么不见他们不生病了?”卫良讥讽道。
半夏好像被问住了,支吾了一会儿,拖长声音拉着邢渊的袖子撒娇:“渊,你看他说我。”
声音软的像团云朵,听见的人浑身跟过电一样酥麻。
“卫良。”邢渊也立刻为她撑腰,深邃的眸子无情地扫了卫良一眼。
卫良脸都气红了,懊丧地低下头站好,没再抬杠了。
邢渊低眸,看到半夏了灵动的黑眸里的促狭意味,不禁无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演戏的时候别老玩他。”
半夏挑眉:“这可不能怪我,是他看我不顺眼。”
两个人在这耳鬓厮磨,好像忘了场合。
林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旁若无人:“殿下,半夏小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醋要达到杀菌效果,需要极大剂量,不太可取……”。
“不,就用醋。”邢渊,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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