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笙因为生病,被迫享受高级服务,不过服务到洗手间里,她难以接受。
去的时候抱着去的,回来说什么不肯让抱了,“你出去。”
蒋经年也没有强迫,“那我在门口等你,我扶你回去,你别和自己过不去。”
人啊,一旦生病,可以选择的机会就不多了。
夏澜笙虽然退烧,但还晕乎乎,她费力回身按个冲水按钮。
水流一声一响,蒋经年推开门,背对着她,“好了吗?”
“没有。”夏澜笙手发软,提个裤子累得气息急促。
“需要帮忙吗?”
“不要!”
“我就是问问。”
“……”夏澜笙提好裤子,长舒口气,男人倒是会辨别,“那我转身了。”
蒋经年搀着夏澜笙去盥洗台前洗手,男人高大的身形从身后靠过来,夏澜笙只觉得背部暖烘烘的。
男人拧开水龙头,指尖撩水,“有点凉,你别动。”
男人先洗手,之后用带着体温的掌心搓揉夏澜笙的双手。
夏澜笙实在没力气挣扎,低头盯着渐渐膨起的泡沫,白白的一团,好像是裹着馅儿的麻团。
似乎是怕她觉得凉,男人的指尖往她手上撩水冲洗,她抬眸时,蒋经年正好也垂眸看她。
“凉么?”头顶上方的声音和掌心的水流一样温柔,夏澜笙低头摇了摇,“好了。”
男人嗯了一声,从旁边扯过纸巾轻轻擦拭,扶着她回到床上,“我之前打包了粥,你吃点。”
“我自己吃。”夏澜笙其实不想吃,胃里翻腾得难受。
只是比不得在家里,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能任性。
男人首手心端着小碗,“我给你端着,挺沉的。”
他舀了一勺粥,抵在唇上试探温度,“温热,正好。”
蒋经年重新拿了个小勺子,递过去,“先吃点,待会吃药。”
啊……药,夏澜笙看看手臂,果然手背有被扎过的痕迹,她打针了,儿子的口粮被“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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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嘴巴里苦涩,喝到嘴里的粥也是苦的,她拧眉硬生生往下吞,吃了几口干呕恶心。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眶和鼻尖泛酸,持续性的干呕让她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
夏澜笙默默地放下勺子,她再吃会吐,蒋经年轻声问:“吃不动了?”
“恩。”
“再少吃两口呢。”
“不要。”
男人握着勺子舀出一勺,明显哄着的口吻,“就一口。”
这是不是蒋经年第一次喂她?夏澜笙混沌的大脑冒出这念头,蒋经年微微顷身,眸光里是她的倒影。
男人目光温柔,不知从何时起,蒋经年的目光变得柔和,哪怕他不笑,他也不像是以往那么冰冷。
“吃完这一口,有糖吃,很甜的。”男人像是哄宝宝似的,夏澜笙不情愿地抬手握住勺柄凑过去,又吃了一口,她必须得尽早好起来。
男人说到做到,看着夏澜笙吃完药,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
大白兔奶糖,光是看着白色的糖衣,嘴巴里已经开始泛起甜。
男人的大手剥一只小小的糖块,有点笨拙,圆润的指尖剥开糖纸,露出圆滚滚的糖。
“来。”蒋经年捏着糖块的一段,夏澜笙抿抿唇,男人微微躬身凑得更近,她启唇咬住糖块。
蒋经年轻轻一拽,最后的糖衣与糖块脱离,甜甜的奶香味溢满口腔。
夏澜笙咂咂嘴儿,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她从没觉得奶糖这般好吃,真甜。
蒋经年丢掉糖纸,抽出纸巾,温热掌心抚上夏澜笙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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