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此刻的封心台内部气氛是颇为凝重的,在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普通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包淡蓝色的粉末,还有一瓶流光四溢的水。
萧奕白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尖下方闻了闻,再打开那瓶水小心的和在一起,只见普普通通的木盒一瞬间绽放出古怪的色泽,好似一朵莲花倏然展开花瓣,又在下一秒幻化碎去,空气中开始弥漫起香甜迷人的气味,从鼻入耳,竟然他的精神有了短暂的恍惚,再等萧奕白回过神来,赫然发觉眼前冰冷的封心台一下子变得五光十色起来,像某种不可言明的温柔乡,甚至耳边都出现了莺歌燕语一般的幻听。
温泉,美酒,花海,云雾缭绕,还有无数婀娜多姿的美人在他面前翩翩起舞,漫天都是飞舞的小精灵,落在他肩头,又牵起他的衣袖,仿佛是在邀请他一起进入美梦。
他变得身轻如燕,从胸肺涌出一种奇妙的快感,就连这段时间一直困扰他的夜咒也仿佛不再重要,前方极乐世界,吸引他情不自禁的靠近。
萧奕白眉峰紧蹙,即便知道这是幻觉,却又发觉自己竟然无法挣脱!他立即暗自用灵力刺破眉心,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在疼痛下散去,一时间真的让他感觉如此真实,就在此时,耳边突兀的传来一声嘲讽,另一束灵光直接击碎幻象,岑歌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从楼梯旁拽了回来,骂道:“你清醒一点,再往前走掉下去摔断腿我可不负责。”
他就站在二楼的楼梯旁,一只脚已经直勾勾迈出,飞影赶紧用力抱住他的胳膊往后退,这才把他拉回来,边退边道:“你的灵力一直被夜咒封印着,现在竟然连这种迷魂药都抵抗不了吗?要不你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帝都城实在太危险了,封心台也屡次被人入侵,我们去魑魅之山的大雪峰里怎么样?还能散散心,再去和小霜打个招呼,反正你也帮不上忙,等这边事情结束了再回来也不迟嘛……”
萧奕白习惯性的摸了摸飞影的头,这个从灭教中被他顺手救下来的小孩子如今是真的超乎意料的喜欢粘着他,就连终于重获自由的岑歌都忍不住瘪了瘪嘴有些无法理解,但他忍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嘲讽咽了回去,这才捏起木盒中淡蓝色的粉末,眼神变得极其严厉:“温柔乡,黑市的人是这么称呼这种迷药的,有点类似五石散,但是药力要猛烈的多。”
“迷药?说是毒药也不为过?这种东西怎么会忽然流行起来?”萧奕白心有不安的回到桌边自言自语,岑歌用另一只手晃着那瓶水,继续说道:“准确来说这两种加起来才算真正的温柔乡,粉末是经过改良的五石散,至于这瓶水,好像是缚王水狱的东西,据说吸食过后会让人产生如坠温柔乡的快感,既可以神明开朗,又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已经被黑市鼓吹成为‘仙药’,还假借中原的一些古老传说编了些神乎其神的故事。”
“故事?”飞影好奇的眨着眼睛,岑歌笑了笑,脸色却是道不尽的凝重,“都是造谣出来蛊惑人心的东西不提也罢,只是眼下这种迷药已经在四大境泛滥,甚至帝都城内也有不少高官权贵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这是眼睁睁看着碎裂之灾一步一步逼近束手无策,终于是走投无路选择自暴自弃开始了醉生梦死?只不过这种国难当头的关键时刻,到底是什么人还在为谋私利贩卖迷药?”
萧奕白揉着眉心,想起最近透过分魂大法从墨阁听到的一些事情,喃喃回道:“多半是那群反贼,毕竟从飞垣出海需要很大一笔资金,大多数的人根本就承担不起这笔开销,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把王座上的人一起拉下来陪葬,哎……不知道军阁还能镇压多久,再这么下去,不需要夜王亲自动手,飞垣自己就要完蛋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岑歌倒是颇为冷静的看着他,虽然对飞垣的局势了如指掌,但开口仍是淡淡的分析着利弊,“迷药这种东西事实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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