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不甘心的上前一步,厉声接道:“六百年来我一直在打听您的下落,终于在大限即将来到之前得知您身处一座名为‘飞垣’的流岛,而我正好曾在几年前到过这里!所以我不远万里的赶过来,想要见您!”
“既然只是为了见我,散播毒品又是何意?”帝仲打断他的话,冷漠的将话题转回当下,果然看见对方神色里一闪而逝的狠毒,许久才咬牙说道,“这六百年间我曾数次前往厌泊岛,烈王大人或许是察觉到我的寿数已经快要到来,特意赠与了我很多月白花丸,她岛上那片荼蘼花也是我从其它流岛找到送给她的,起初我并不知道黑色荼蘼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药效,只是听说,荼蘼花开象征感情的终结,我知道她心中只有您一人,赠她此花……也只是自己一时失落罢了。”
“上次我回厌泊岛,发现她种植的黑色荼蘼终于开花了,她很开心……她不知道这种花意味着什么,只是很开心的拉着我看。”
苏木哽咽了一下,深吸一口,凝视着帝仲一个字一个字用力的说道:“荼蘼花开意味着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那时候我就隐有所感,您心中所爱……或许不是烈王大人,我真心为她感到惋惜,真的很想帮她挽回这段感情,所以我暗中调查了一番,从墟海几只黑蛟口中听闻了一些事情。”
话到这里,无论是帝仲还是萧千夜都赫然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苏木冷哼了一声,咧嘴笑起:“他们告诉我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您眼下只能和另一个人共存,这个人是飞垣曾经的军阁主,而您似乎很喜欢这个所谓血脉后裔,也很喜欢那个、他喜欢的女人,万幸的是那个女人已经被杀了,否则她成为烈王大人的阻碍,我也一定要对付她。”
帝仲沉默不语,萧千夜的眼中却已经翻起了杀意,苏木毫无察觉的呢喃着:“实不相瞒,毒品泛滥本是一场意外。”
苏木叹了口气,事不关己一样陈述着这场浩浩荡荡的毒品泛滥之灾:“最开始,是烈王大人发现了黑色荼蘼有非常神奇的止痛之效,她一直想为自己的病患减轻手术中的痛苦,这或许是新的契机,但是几番尝试之下效果始终不尽人意,尤其是后遗症,这种东西会让病人产生强烈的依赖,所以我才会带着黑色荼蘼一起,试图在其它流岛尝试寻找新的办法,又恰好从飞垣山市楼主的手中得到了一副药引,观其药理,也是做止痛之用,我便将其稍加改进,就这么阴差阳错创造了天香水。”
苏木摇着脑袋,根本不在乎自己口中的意外究竟给飞垣带来了怎样巨大的灾难,淡淡又道:“是这座孤岛上的人过于绝望才会寻求毒品的安慰罢了,而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无非也只是抓住了商机,我只不过是带来了黑色荼蘼,剩下的都是他们自己造孽,就连那几只恳求我赐予魂魄之力的蛟龙,似乎也是另有所图,既然各怀目的,就该自行承担后果,但我来此的目的只是劝您回去,天香水的配方其实并不重要,因为黑色荼蘼极难开花,就连烈王大人,也是花费了六百年才终得成果。”
“好一场意外啊……”帝仲不置可否的摇头,淡淡回话,“毒品之威力相较于刀剑更加杀人于无形,你竟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说出这种话,紫苏的善良,你难道一点也没学到?”
这句话像一根针深深扎入苏木的心底,让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战神的目光,紧咬着牙固执的说道:“我不在乎这些,从我修炼魂魄之术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如果她能得到幸福,我宁愿下地狱。”
帝仲惊诧于对方这么冷漠的回话,反倒被他说得一时语塞,萧千夜眉峰紧蹙,低问:“那现在前场拍卖的那张配方又是怎么一回事?”
“配方自然是真的,只不过没有黑色荼蘼作为药引无法研制出真正的天香水,既然这么多人想要,我就索性拿出来让他们去抢,至于最终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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