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天上!”警告声不断传来,但很快被巨大飞虫们从翅膀震颤的声音所淹没了,这些异变的飞虫几乎有马驹的大小,几丁质的节肢末端满是锯齿状的尖刺,螯肢下满是獠牙的口器足够吞下一个人的脑袋。
侍从们举起弓箭射击,飞虫们令人厌烦地飞舞着躲避箭矢,几只没有避开,被射中了翅膀与躯干,在一滩腐烂的液体与刺耳的尖叫中坠落下来。
更多的飞虫从天而降接近了地面上的人们,士兵们在号令下集结起来,用盾牌叠在一起抵御飞虫的攻击,飞虫们用锋利如刀的节肢掠袭过盾牌的表面,留下深刻的划痕,一些飞虫的尖锐的肢体刺穿了木盾卡在其中,被士兵们的长矛刺杀。
这些飞虫虽然攻势凶猛密集,但相比它们尚不能撕开金属甲胄的节肢,它们俯冲时的撞击要危险的多,在它们落石般的攻击中,有数个骑士被撞落下马,接着是飞虫围在一旁像是开罐头一样用螯肢撕扯着盔甲,直到一旁的骑士上前驱逐。
而没有厚实盔甲的农民士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拖出人群或是撞倒后顿时便被一群飞虫围上几乎开膛破肚。
正在骑士与士兵们不断应付着这些诡异的飞虫同时,森林间传来一阵诡异的号角声,在仿佛蛞蝓从地面爬行的声响中,一群浑身被溃烂与脓液爬满的披甲战马缓步从林间走出,上面端坐着覆盖沉重战甲的骑手,他们被疫病和腐烂导致膨胀的身躯挤在锈迹斑斑的甲胄中间。
一群难以描述的恐怖穿过树林,它们被巨大的锁链和钩子拖进空地,这些金属撕扯着它们的血肉,锁链的另一端在腐烂的骑兵们的手中,这些混沌卵比寻常的混沌卵长得更具倾向性,它们的皮毛、肌肉和骨头似乎溶解在一起,变成了一堆恶心的、变异了的血肉堆积物,表面被疖子、脓包和菌藓包裹,溃烂的液体从发炎的伤口中流出,一只的皮下爬满了蛆虫,使它的体表像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一样荡漾着波纹,满是到倒刺的舌头从它们长满牙齿的肚子里伸出来。
另一只混沌卵的胸膛上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带利齿的洞,露出成千上万弯曲的牙齿和一排盲目地伸出来的有刺的触须,它发黄的胃从洞里深处吊在半空。
最糟的情况发生了。看着这些腐败的生物和站在它们前方的瘟疫骑手,公爵的心沉了下去,尽管他早已隐隐有些预感,但这些黑暗中的腐化者们比他想象的更加令人作呕。
混沌卵嘶吼着向着空地上的人类们扑来,它们是一群肢体扭曲混合的怪物,看一眼都足以让寻常的凡人心惊胆战,农民士兵们在王国骑士的喝令下鼓起勇气向前迈进后堆起方阵,但长矛在那些怪物面前看起来不堪一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箭矢刺穿了它们的血肉,但它们毫不在意地像当成装饰一样挂着那些箭矢,直冲入凡人的阵线中,金属的矛头在刺入它们的身躯后木制矛柄折断,而被腐败的血液包裹的不洁生物咆哮着杀戮。
一个士兵被手中刺入混沌卵体内的长矛拖着摔了一跤,接着立刻被一对畸形的触须状手臂举到空中,然后被塞进怪物蒲扇般的的嘴里,这张嘴只够咬住半个人,因此它一边咀嚼着口中的躯体,同时身上又张开了几张嘴,鼻涕虫般的舌头舔着肉上的血。
士兵们被这些恐怖的形象震慑了,每一个扭曲的混沌卵都能杀死至少十个人,所经之处一片鲜血和残肢,骑士们没有参与战斗,而是漠然地集结,警惕着林间的瘟疫骑手们,毋庸置疑他们才是更加致命可怕的对手,混沌卵不过是消耗杂兵和骑士的体力而已。
瘟疫骑手们扫视着前方,举着看似满是锈迹的重剑、战斧和长矛,似乎在酝酿着对骑士们的进攻,但忽然一股意想不到的波动触动了他们,一旁树梢上的黑鸟刺耳而又有节奏地尖啸起来,骑手们倾听着,接着目光眺望向骑士们背后更加遥远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