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高大的雕像立在寂静肃穆的大殿中央, 悲悯平和的目光注视着众生。
哈索尔紧闭着眼帘站在雕像下,巨大的椭圆形圆柱上雕刻着粲然盛开的睡莲向上朝着空阔的穹顶伸展,右手紧握着的刀锋流光划过, 汇聚在锋刃,在洁白无暇的雪花石地面上落下耀目的光晕,无声静谧。
咯~~~沉重的拱形石门发出怪异的暗哑声响, 一道黝黑的身影闪入殿内,是哈赤。
“王, 这是先祖留下的象牙雕牌与密卷,您该离开了,”言简意赅,哈赤神情庄肃,眸光炯炯望着哈索尔,在对法老的崇敬之下涌着浓烈且炽热的爱慕。
目光追随, 他想将眸光再多?停留一会, 从九年前第一次见到哈索尔, 他就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永不会属于这里。
“哈赤,”哈索尔最终还是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唯有冷冽的眉透露出她此时的不?平静,接过象牙雕牌与莎草纸密卷往最大的那尊神?像后走去。
轻轻按下边缘刻有祭祀铭文的蛇形装饰物, 伴随着沉闷且压抑的响声,暗黑色且粗粝的阶梯出现在雕像底下,浓稠的黑暗似要把?人引入神秘危险的未知。
哈索尔蹙起冷冽的眉,五官更显深邃,一脚踏上阶梯, 转头看向沉默不?语跟在身后的哈赤。
“哈赤,当赛内特城内能见到苍茫壮阔的落日时,我们会再见的,”复杂的情绪在哈索尔深邃的眸中交替变换,最终所有的波澜尽数归于平静,再不?起一点波澜。
“王,哈赤在赛内特等您,直至冥神在哈赤耳畔呼唤,”紧实优美的肌肉线条在不安的鼓着,哈赤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又将离去的女王,比盘旋天际的风还要飘渺。
啪嗒,啪嗒~~神?秘迷人的身影逐渐没入黑暗里。
轰隆声传来,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只余空气中残留下的冷冽脂香提醒着哈赤,刚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哈赤怔在原地,眸光逐步呆滞,翩跹的思?绪随同模糊的日晕映照进久远的记忆里。
哈索尔在九年前来过塞内特城,那时候的哈赤总是爱想尽一切方法溜出城去,在斜阳染金的暮色里,他遇见了赛内特,因缘际
遇下帮助她进城,听她娓娓诉说璀璨的埃及。
永远龟缩在沙洲上,这不?该是尼亚斯家族与塞内特人的命运。
他说,我的王,我在这里,等?你归来。
直到哈索尔在赛内特城遇上麻烦不得不?求助于他,才知道原来举手投足也如此耀目的哈索尔竟然是埃及将来尊贵的王。
离别前,他向第一次心的女子表明心意,即便她的地位太过显赫,可是没有什么能阻挡少年炙烈燃烧的心。
即使最后是淡笑着拒绝,缓慢却又极其坚定的告诉他,“哈赤,我爱的人在等我归去。”
这太过残忍,却从未后悔,与哈索尔有所牵连的一切,在岁月的洗涤中依旧鲜艳深刻。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悠远的眸光霎时清醒,哈赤走到雕塑前将蛇形装饰物彻底毁坏,静静凝视着石门,无惧于即将到来的审判。
暮色苍茫,今晚的夜注定不?会平静。
惨淡的月光映照着铠甲上布满凌乱的剑痕,模糊的黑影密密匝匝的潜入从林之中,心神?戒备望向矗立在夜色中的巨大黑色轮廓,那是尼亚斯家族操练士兵的堡垒。
“奈特将军,还是没有任何静,”巴赫松了松已经发僵的手,心中忐忑不?安,如果真如奈特将军所说,王的安危……
出了塞内特城后,奈特紧绷着脸逼问巴赫那晚在议事厅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就差没把刀锋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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