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没有。”风月没有料到唐凝会拔剑，急忙辩解道：“属下只是希望太子妃……”给风雷大人一个机会。

    唐凝打断了她的话：“风月，策哥哥把你安排给我，你就是我的人，若你做不到绝对真心，便只有两条路可选。”

    她一字一顿接着说道：“要么走，要么死！”

    她容不下害了自己的风雷，而风月爱着风雷。若是话不说明白，来日她对付风雷的时候，怕是风月也会成为隐患。

    风月抬起头正对上唐凝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

    这一刻的唐凝身上散发的气息像极了太子殿下。

    幽暗凌冽，如临深渊，让人望而生畏。

    冰凉的剑刃紧贴着她的脖颈处大动脉……

    风月觉得头发发麻，脚底生寒。可心中却疼痛不已。

    温柔如水的唐凝到底经历了什么竟变的如此冷情薄性。

    她七岁便被安排在太子身边做侍卫，亲眼看见皇上带着唐凝来到萧策身边。

    牙牙学语的唐凝甜甜的唤了她一声月姐姐。

    她自幼身子弱武功差，风雷如同兄长一般照顾她。

    她也是那时对风雷生出了朦胧的爱意。

    而唐凝却在她雨夜罚跪撑伞，饥饿时送粮，寒冷时送衣……

    太子殿下也因为唐凝而对她另眼相待。

    唐凝那甜甜的微笑仿佛昨日。

    唐凝或许已经忘记了，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有那么一个小仙女在她最孤单的时候，一直带给她希望。

    爱人。

    恩人。

    怎么选？

    风月苦涩一笑。

    事实上唐凝确实不记得自己儿时做过的事情，毕竟那时她也就四五岁而已。

    唐凝也在等她选。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听命于她，协助她复仇。

    风月重感情，若是能够让她放下对风雷的感情。那么风月将会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兵刃。

    片刻之后，风月目光坚定的看着唐凝，举起右手两指并拢三指向天，做发誓状：“风月愿终生侍奉太子妃一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魂灭九幽，尸骨无存。”

    风月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在唐凝意料之中。

    但风月发了这么毒的誓言却出乎唐凝意料之外。

    唐凝回过神来，随手将剑的插回剑鞘，扶起风月，安慰道：“风雷那个瞎了眼的男人，配不上你。”

    风月看着唐凝那么熟练的将剑插入剑鞘，满眼不信。

    唐凝从未碰过剑，她是如何做到看都不看就收剑入鞘？

    唐凝见风月愣神的模样，便猜到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让风月生疑：“很奇怪，是吗！”

    她自嘲般自问自答：“失踪的四个时辰里，我便像是做一场噩梦一般。为了活着，我迫不得已学会了很多东西。”

    唐凝的解释风月不信，但是她坚信唐凝做的一定都是对的。

    哪怕唐凝错了，那也是对的。

    唐凝转身，坐到床边，柔声命令道：“今日起你便派人十二个时辰轮流盯着风雷和柳如烟，一旦发现异样，立刻来报。”

    “是！”风月抱拳领命。

    “时间不早了，月姐姐也下去休息！”唐凝依稀记得，儿时的自己很喜欢风月。一直唤她月姐姐。

    之前她拒绝风月做她的贴身侍卫。是希望风月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如今她选择风月做她的暗卫，也是因为她相信风月不是一般女子。

    不会因为儿女私情失了分寸和大义。

    唐凝一声月姐姐，便让风月鼻尖泛酸，红了眼眶。

    原来她还记得自己。

    风月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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