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沈晏凛两地奔波的生活正式开始。他身边朋友知道后都觉得他疯了:「为个姑娘你至于吗?你是准备用爱把人家感化过来还是要抛了自己的生活跟她过去?」
沈晏凛散漫笑笑:「都可以啊。」
朋友苦口婆心地劝:「你别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听兄弟的,得不到的你总是犯贱觉得好,真放下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沈晏凛笑着把面前的酒杯倒满:「她不一样。」
后来沈晏凛家里也知道这事儿了。沈局长倒是没有明确反对,但沈夫人觉得很忧心:「你喜欢的姑娘,只要家世清白性格跟你合得来我都支持,但这个是不是太远了点?未来她要是真不肯来江城你要辞了职跟她过去吗?我和你爸怎么办?我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以后还要背井离乡去给你带孩子吗?」
沈晏凛觉得他妈想得太遥远。他搂着她的肩安抚:「妈,我还不一定能追上人家。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说吧。」
沈母先松了口气,复又皱紧了眉:「你怎么会这么没用?到底是像谁?」
沈晏凛:「……妈,您先忙,我去洗洗睡了。」
睡前他把那张裱起来的素描画拿出来看了半天,眼前又浮现起那天两个人在广场时的场景,还有她平静又专注望着他的模样。
她的名字笔画很多,被她草草简化成一道连笔签在右下角的日期上。他心底其实藏着个比沈夫人还要遥远宏大的设想,他希望以后每一年的这一天,她都能给他画一张画像。那样岁月漫漫更迭,她用一支笔亲自记录着他的变化,他觉得很浪漫。
可这个梦想显然是没能实现。
虽然从裴旖过去万州以后两个人的距离反而比在江城时缩近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她还是在明确拒绝着他,尽管没有像在江城时那样避而不见,但沈晏凛很清楚,这只是出于她对他千里迢迢过来的不忍和愧疚而已。
她其实完全不必愧疚。但是既然她愧疚了,就肯定会被他利用。
他们平均两个月见一次,每次沈晏凛都把约会安排得满满当当,看着她不想接受他又拒绝不了他的样子
就觉得舒心。这样的情景持续到两人相识的第三个春末,对方大概是真的怕了,午饭之后主提议,她昨天刚加班半宿,今天下午能不能安静地坐下来喝点东西聊会儿天?
沈晏凛憋着笑点头,体贴地回,那她是应该休息,但是去哪里坐呢?
于是,当天下午,在沈晏凛辛苦往返万州两年整的时候,终于成功解锁裴旖的闺房。
其实是他们寻遍了整座商场也没找到一个有空位的咖啡厅,但过程并不重要。沈晏凛跟在裴旖身后走进了公寓,她弯腰拿出来一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有点抱歉,请他将就一下。
沈晏凛看她搓着手的小作,就很想微笑说不必,不必引狼入室之后还抱歉说将就。他把在楼下时不顾她阻拦买的花交给她,穿着拖鞋踏进来充盈着她气息的房间,强压着怒放的心花,礼貌询问:「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她点头,把花放到茶几上,自己去厨房准备水。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但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一室一厅,面积不大,但一个人生活刚好。她的东西摆放条理分明,全部都是低饱和度的颜色,连阳台那几盆草都绿到发黑。他看了一会儿,转回身,卧室门敞着,他站在外面远远望了一眼,她的被子是很厚很软的米色,白色睡衣也是毛绒绒的,他脑袋里浮想出她穿上的模样,莫名想起来了兔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你参观完了吗?沙发坐吧。」
他坐下来,看着她给他倒上一杯茶,道谢之后闲聊:「你最近还在画画吗?看你画板都蒙着。」
对方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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