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功到办公室的里间去打电话了，刘羽坐在外间沙发上发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害了姚婉莹。虽然这位女警官平时很凶，但人还是不错的，这点不像她姐姐。可这么好的人，如果因为自己出事，那自己这下半生不是要永远生活在悔恨里了？

    就在刘羽胡思乱想时，朱长功打完电话走了出来，他静静地看着刘羽，片刻后才道：“我跟首长汇报了，首长问你的意思。”“我必须参加这次行动，而且潜伏救人的活儿必须我来。”刘羽回答得很干脆。朱长功犹豫片刻后道：“说实话，首长比我还要信任你，他说一个可以悄无声息摘掉肿瘤的医生，是不会情绪用事的。”

    刘羽听到这话尴尬地笑了笑，冯富春的这个逻辑虽然诡谲，但符合类比原则。“你直接说要求，白纸黑字，我一条都不会违背。”刘羽说道。朱长功点了点头，他也喜欢这种简单明了的工作方式，于是拿出一叠A4的纸给到刘羽。刘羽拿过一看，上面列出了姚婉莹目前可能在的位置，果然是境外一个山谷里。那里有两百多名贩毒集团的人，轻重武器人手装备，还有瞭望楼、雷区、重机枪、火箭筒和红外警戒系统等等，简直就是个军事堡垒。

    刘羽大致了解了一下，对方应该没有宗师以上的武者，但可能有极少的玄级武者。此次任务的要求是：一，救出姚婉莹并成功带回境内；二，如有可能搜集更多毒枭犯罪证据，包括文件、录音、照片等；三、不得使用军方武器和重火力，不得造成过大的人员伤亡和舆论影响。

    其实第三条也好理解，如果那个基地真的被炸平了，所有的毒枭估计都会立马逃到境外去，五年内都不会回来，再想抓到他们就更难了。刘羽继续看，失败判定当然是姚婉莹死了，或者对方基地受到重创。“这个基地损失情况的判定能不能量化一下？你这表述太模糊了啊！”

    朱长功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刘羽关注的点这么奇葩，因为从军人的理解来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尽量不要杀人炸房子，万不得已弄一把就算了，这一条本来就是一条定性的规定，要求执行人选择潜伏行动，而不是强攻，所以军方出身的人是绝对不会问杀多少人以下是可以的这种问题。“你想干嘛？”朱长功没好气地瞪了刘羽一眼。

    刘羽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也明白闹太大的后果，就是整个缉毒大局被彻底搅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人一救出来，滇阳警方那边就会开始围剿行动了？”朱长功抬头看天，不置可否。这种机密他自然不该说，刘羽也不该问。“好好，我不问了，还有啥需要我知道的吗？”

    朱长功看着刘羽，直到确认他此刻没有因为愤怒和担忧而影响情绪后，才点点头道：“第一，越快出发越好，8个小时以内；第二，我会派一个小队接应你，撤离区域包括三个边境线公路口，两个直升机接应高地，我会给你一部卫星电话，你救出人以后报告拟撤离地点；第三，一定确保姚婉莹同志生命安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安排不超过两人和你一同行动。”

    刘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不需要，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也容易出现损失。我一个人去就行。”说罢正儿八经地敬了一个礼。朱长功回了一个军礼道：“等你完成任务回来，你的军衔应该也会到了。”说完神秘地一笑。刘羽倒没在意军衔之类的，反正他只干活就行了。“我自己过去吗？还是有车送啊？”

    “专机飞西纳，然后送你到边境。你需要什么武器装备吗？不能用我军制式装备，所以选择范围不大。”刘羽想了想道：“干粮，水，战地医药箱，绳索，红外夜视仪，匕首，就这些了。”朱长功没想到刘羽要的这么少，一把热武器都没有，不禁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再问，毕竟是潜伏行动，能不用热武器最好。

    其实他不知道刘羽的心思，对于刘羽而言，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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