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刘羽拉着袁梓丹一起去了楼外楼。说实话刘羽的心情很不好，袁梓丹也没有多问，直接带着刘羽上了二楼包间，正对着西湖。“少爷，您看整点儿本帮名菜？”袁梓丹试探着问道，“你安排。”刘羽只说了一句，就靠在窗边开始抽烟。

    佛教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刘羽想想，自己后三个全占了，小姨一家自己不敢接触，颜熙悦又远远躲到了临安，还有失踪了快二十年的老爹，有的时候刘羽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好在还有小雯，让刘羽还保持着与正常生活的纽带。

    “子弹，你说，我是不是命不好啊？”刘羽幽幽地说了一句。袁梓丹愣了愣，旋即呵呵笑出声来，“少爷，您这命还不好啊？”刘羽立即打住了这个话题，这种围城的事儿，实在没有讨论的必要。

    刘羽正惆怅着，忽然他的视野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熟人，那一走一甩的大肚腩，让刘羽记忆犹新。刘羽想了想，还是主动打了个招呼，“老牛！”刘羽对着楼下路边的胖子喊了一声，那胖子一个激灵，警惕地四下张望，旋即抬头看到了刘羽。

    “哎哟，这不是袁先生嘛！您在这儿吃饭呢？”牛国强笑容灿烂，和那和煦的春风一般。刘羽朝他比了个手势，牛国强愣了一下，旋即乐呵呵地走上楼来。

    其实刘羽确实是有些百无聊赖，希望通过这个乐观的胖子找回点人生态度。牛国强也见外，进门一看就刘羽和一个年轻男子，于是大大方方地上了桌。“袁先生，我还正想着请您吃个饭呢，今天这是赶巧儿了，正好，这顿我来买单，好歹我也是临安人，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

    刘羽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想找人陪着吃饭，可没想找人来买单啊！不过他也懒得跟牛国强客气，介绍了一下袁梓丹，三人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不得不说，刘羽算是找对人了。牛国强一边吃一边说，从军国大事到小道消息，逗乐打趣插科打诨样样精通，刘羽和袁梓丹都是听得直乐。饭吃得差不多了，牛国强突然扭捏起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我说老牛，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扭捏的，有啥见不得人的话，最好别说啊！”刘羽故意堵他。“这个，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就是有个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别讲。”刘羽直接怼了回去。

    不过牛国强最终还是开口了，“就上次跟咱一起逃出来的，克洛维。您后来真的又去把她救出来了啊？太TM牛叉了，您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我心中的偶像啊！……”眼看牛国强又要满嘴跑火车，刘羽赶忙打住：“说重点！”

    “其实，克洛维脱险后联系到我了，她想打听您的事情，包括电话号码和住址……”牛国强越说声音越小。“哦，你告诉她了？”刘羽问道。“怎么可能！我老牛是那样的人吗？我也是知道纪律的，怎么能随便透露组织同志的信息呢？”牛国强一脸正气凌然，“再说，我也确实不知道啊。”

    刘羽不置可否，“她找我干嘛啊？”牛国强想了想道：“她倒没说，不过我听说，她最近处境可不好，她那个哥哥，知道她逃出来不仅不高兴，反而气坏了，现在两人正在内讧呢，欧洲上层头条新闻连续好几天都是他们家的事儿……”

    “哦。”刘羽只是简单说了一个字，就自顾自继续吃饭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啊，我这不是寻思，万一你俩最后历经艰难险阻逃出生天的过程里，感情升温，建立了高尚的革命友谊，还是得跟您汇报下相关情况嘛。”

    “呵呵，你想多了。”刘羽答道，他现在最不想思考的就是和感情相关的事儿。“哈哈，也许是。”牛国强勉强笑笑，不过还是严肃地说道：“她可能有生命危险。”

    刘羽没有回话，牛国强也就没有再提，一餐饭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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