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哲听了这话,想起小时他见过的,他许家曾经的富贵辉煌,又想起如今的逐渐没落直至即将毁灭。他忍不住呜咽了下,哭出声来。
堂堂七尺男儿,若是未到伤心之时,他又怎会哭得如此悲切
徐雅看了不忍,劝徐氏道:“奶,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郑同表示感谢地看了她一眼,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其后,他干涩着嗓子,紧张问:“大娘,您可有门路推荐若有,烦请说出之后,若事有可成,必有重谢若不成,许家在朝廷没下处置之前,家里还有些浮财。您若不嫌,都可拿出重谢于您的只要您给寻个求助的门路就成”
许文哲擦去眼泪,附和,“是啊,大娘,麻烦您了我家实是没了其他法子若不然,也不会夜半至此来搅扰于您,还想将您卷进这等能让人丢命的麻烦事里”
徐氏让他不要跪了,先起身再说
徐雅端了自己屋里的油灯,出了堂屋,往厨房里给众人端了壶开水。
那开水一直在灶边烧水锅里温着呢。
然后她给堂屋里三人都端了碗,沏了茶。
此时,许文哲已经坐在了堂屋椅子上,抹着止不住的眼泪,而没再跪了。
徐氏说了两句招待不周,只能用碗的话,让他们喝茶解渴,随后让他们稍待。
不久,她从锁着的储物间里取了包东西出来,又进了堂屋。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包东西放在身旁的案几上,然后慢慢打开那包东西。
嗯怎么里头还是包着的
徐雅疑惑间,走近了去看。
徐氏这时已经揭开了第四还是第五层的包裹了。
最后,包裹全都揭开了,却出现了个鼓囊囊的绣袋。
看到绣袋,徐氏似放松了小心翼翼的紧张心情。
她舒出一口长气,然后将之打开,慢慢从绣袋一团软布中取出了一块玉佩。
徐雅再凑近细看,只见那是一块润泽无比的圆行翡翠玉佩。它近似透明,色泽温润剔透,看起来水头极好。
玉佩上头雕着活灵活现,张牙舞爪的四爪盘龙。盘龙头尾相连,中间环绕一字。
虽说古代繁体字不大都认识,但徐雅还是认出了那玉中间镶嵌的字,那似是个“晋”字。
郑同和许文哲此时也在近前看,两人因那字,眼里瞬间迸发出亮闪闪的希望之光。
晋王封地在龙城附近,王爷府在龙城。那里曾是当今的封地。
而为何将自己以前的封地给晋王就藩,则是因皇帝很喜欢这个儿子,说这个儿子英武最类他。
且晋王还是当今皇后幼子,太子胞弟。
并且太子和晋王竟然兄弟和睦,并未曾因大位什么的而闹出不和。
听说是因晋王自己对皇位没兴趣,并不喜舞文弄墨的风雅之事。
因皇后寿辰,各地皇子藩王都想法进了京为嫡母贺寿,因此才弄出京城的各等事来。
如果最能跟皇后说上话,除了晋王和太子两个儿子,还能有谁
太子嘛,他们也没门路接触,只能是晋王啦
当然,这些个事情,徐雅是不如徐氏这三个土著懂的。
毕竟,他三人都是多多少少知道点朝廷事的。
随后,徐氏解释了,她便也懂了。
怪不得徐氏将玉佩包裹的那么严实紧密,这种能救命的东西,再怎么小心翼翼的保管,那也是不为过的。
毕竟那是玉佩,属易碎品,还代表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徐氏给他们看了玉佩,又重新将之小心翼翼地包裹了起来。
随即她进左侧里屋,拿了笔墨纸砚和一块木制图章出来。
笔墨纸砚是她平日里画花样使的,而那图章则是她用于绣品的印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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