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兽停下它的四蹄时,黑夜已悄无声息地变成白日。
伏在它宽厚的肩上睡了小片刻的姜芙还是困,被蜥兽的不耐烦啾啾声吵醒时,她打了个哈欠,扯回被它拽来拽去的袖子。
为安抚这只兢兢业业驮了她一晚上的魔兽,姜芙努力把贴合死紧的眼皮睁开一条缝,用自己自认为轻柔的动作拍拍对方的大脸盘子。
“姜芙,它把你驮回了之前鼠妖的那个客栈。”
那是系统着实看不下去姜芙睡不醒的模样,看着那只蜥兽瞪着大眼恨不能将她吃掉的姿态,它才连忙提醒了人一句。
哪知,姜芙在下一秒又倒头睡去,眼睛阖得紧紧的,并理直气壮地道:“啾啾,快把爷驮进屋子里。哎你的背睡得真的太不舒服了”
系统看的目瞪狗呆,它的心尖颤啊颤,都已经做好了那魔兽受不了姜芙的性子要大开杀戒,它就拿出系统库里的宝贝给姜芙挡伤害,大不了,就再被教育一段时间
可也没想到,那只任劳任怨的蜥兽被“百般刁难”过后,虽然它目露着咬牙切齿的光,但还是按照姜芙的话,努力把自己的身型缩小了往客栈里塞进去。
看着蜥兽背上没有半点防备又睡死过去的人,系统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也不知道它是该放心了,还是仍旧该忧心。
姜芙再度清醒时,耳边嘈杂声响不绝,压低了声音的说话声c窸窸窣窣地啃东西声,甚至还有类似于那蜥兽愤怒时的啾啾声
简而言之,她是被活生生吵醒的!
一睁开眼,姜芙还来得及捋捋自己身在何处,登时眼前一花,两只毛茸茸的身影接连过她的额头,落在她的脸颊旁。
细碎的毛发在空气中漂浮,姜芙险些被钻进鼻子里的毛毛给引出个喷嚏来,她一把把那两只毛绒的物什拂开老远:“小黑小白,离我远一点。”
两只鼠妖见她醒来,越发地撒欢儿,又凑过来唧唧喳喳的:“姑娘,小妖们好久好久未见到您了!”
“姑娘姑娘,都怪那个皮囊生得好看的阿染!他逼着小妖们去监视那个池遥夫人,害得您被送走那日,小妖们都来不及见您一面”
越说,鼠妖们便越发起劲了,恨不能把它们所有的苦水都倒腾出来,好让姜芙多心疼心疼它们。
“啊啾”
姜芙终于没憋住,打出了响亮的喷嚏来,偏生那两只鼠妖还不自知是自个儿惹得祸,挨挨地挤到姜芙跟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关心地问道:“姑娘您不会是染了风寒罢?”
“哎呀呀,在那只蜥兽的背上,又没有什么褥子盖着,肯定是要着凉的”
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姜芙忍无可忍地一挥手,将它们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哼,聒噪声终于跑了,这小娘子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儿。”
姜芙还未感叹一句耳边清净,随即有一软绵绵的人声清晰地送入耳中,姜芙的眼眸登时便睁得圆圆的,她将灵力凝在指尖,一边打量着四下,一边准备变幻出她的风旋来。
只是剑还没抽出来,她便注意到瘸了一只腿的桌上,正匍匐着一只幼兽,它有着长长的尾巴,见姜芙看过来,那长尾还局促地拍了拍桌面,发出“飒飒”的声响。
与此同时,那似娃娃的小奶音又响了起来:“你c你这小娘子,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还想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再打我一次吗?”
小奶音说得甚是气愤,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芙盯着桌上那只迷你版的蜥兽,不由默了下,随即,她试探性地同它打招呼:“啾啾?”
“呸呸呸”
果不其然,那只小蜥兽的长尾将桌子拍得直响,露出尖尖的牙齿的脑袋看起来杀伤力弱得不是一星半点:“你才是啾啾!这个像弱鸡的名字才不是我的!”
姜芙看着它只觉得新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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