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齐心协力砍棉  雨中迎春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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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槐树在胶东地区非常普遍,沟坝两边密密麻麻,虽然是村集体栽种的,但村民砍伐也没人管,如同野生的,主要是不值钱又生长的快,砍完不久新的就长出来了,大家的筐篓都是自己用这个编的。马迎春中午没回家,吃了点捎带的苞米饼子,喝了点水,一直在地里薅草,汗水混着泥土沾满脸颊,不时用袖子擦一下,久了,腰酸背疼,只好立起身子,捶捶后腰,以前虽然也经常跟着父亲下地,可只要一累,父亲就会让她去一旁歇着,恢复过来再干,现在不行,一切只能靠自己,等夕阳挂在山边的时候,拔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想着还有别的事要做,急忙拿着镰刀来到不远处的小坝边,这里的棉槐最旺盛,郁郁葱葱的,中间挂着紫色的花穗。
    棉槐条韧性十足,这也是可以编筐篓的原因,但真的很不好砍,为了尽可能的保持长度,得从根部砍起,马迎春的身体单薄,力气较小,左手攥住,右手使劲砍,镰刀有些钝,往往一根小拇指粗的树条得反复砍十几下才能砍断,忙活了半天,才砍了十几根,这些远远不够。正焦急时,一不小心,刀刃一下子划在左臂上,鲜血顺势流了出来,疼的马迎春直咧嘴,急忙找点芨芨草的花敷上。
    这时,一个身影优哉游哉的从远处晃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根草,“呦,这不是我们的高材生吗咋回事流血了这是啥这些棉槐可是集体栽种的,好呀,学会偷盗集体财产了。”马迎春擦了把汗,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二流子狗剩,大名韩挺福,曾经和马迎春一个班的,因为有一次偷村民家的玉米,被马迎春撞见,训斥了他几句,一直怀恨在心,小学毕业以后就再没上学,整天在村里晃来晃去,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狗剩子,你瞎说啥”马迎春挥了挥手中的镰刀,“谁偷盗集体财产了信不信把你舌头割下来”“呦,气急败坏呀,你敢说这不是集体财产你经过谁同意了”狗剩往后一跳,假装害怕的样子,斜着眼歪着嘴。“村里默认这些棉槐条子谁都可以砍,你敢说你家的筐子篓子不是砍这些条子编的”马迎春怒目相对,这狗剩子自己偷鸡摸狗不算,还当起圣人了。“我家的那,那是我爹砍得,和我有什么关系”狗剩强词夺理,其实集体的财产和他有啥关系,主要是想起以前的事,就一肚子怨气,我偷个苞米你也管,今天怎么也得恶心恶心你,出出气。“走,去村里解释,现在是人赃俱获,看你有啥说的”狗剩一把拉着马迎春的左臂,刚好碰在伤口上。疼的马迎春哎呀一声。“怎么回事松手。”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扛着锄头从远方而来,正是民兵连长马远林,“远林叔,我要举报,有人偷盗集体财产”狗剩悻悻的把手放开,指着马迎春大声说到,“她私砍棉槐”“迎春,咋回事”马远林没有理睬狗剩,看着马迎春问道“我二爹下不了地,想砍些条子回去,让他编些筐篓。”马迎春急忙解释。“唉,这哪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干的话”马远林看着马迎春受伤的左臂,有些心疼,放下手中的锄头,“我来帮你”“马远林,你身为民兵连长,不但不制止偷盗行为,还亲自参与,应该撤了你的职,把你一起抓起来”狗剩看马远林不理睬自己,有点急眼,脑袋一热,平时不敢说的话脱口而出。“狗剩子,你刚才喊我啥你个兔崽子,没大没小”马远林一把把狗剩的衣领揪住,农村很重视辈分,小辈决不能直接喊长辈的名字,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姓,但长期在一个村,久了也能论起来。“我,我说你助纣为孽”别看狗剩才小学毕业,记得成语真不少,主要是因为平时喜欢看小人书,从上面学的。“你个兔崽子,长能耐了,你爹也不敢这样对我说话,要说偷,咱村谁比得过你”马远林一把将狗剩往前一带,扑通摔在地上,嘴巴直接与大地来了个亲吻,沾了一嘴的泥土。“打人了,民兵连长打人了”狗剩坐在地上,双手拍打,大声嚎叫。这也是跟他娘学的,平时只要他爹揍他娘,他娘就这样,还百试百灵,他老爹立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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